溧阳长公主的性格本就如此,大咧咧的心里不装事儿。再加之今日聂灵儿整个人与那日在集市上大相径庭,若记性好些或许能认出来,可溧阳长公主却并没有一下子记起来。
又有人起身敬酒,将她的注意力岔开,长公主便没再过多思考。
聂灵儿落座后径自喝了一杯酒,缓了缓心绪,刚刚发生的事儿着实让她受惊不小。
而这件事也让她愈发的明白,在都城这样的地方,什么智慧、手段、财富,这一切在权势面前统统一文不值。
当你被阶级地位压制的时候,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哪怕是受了委屈,也只能装作无事发生,将一切往肚子里吞咽。
好在她自己内心足够强大,今日之事虽然让她觉得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但好在是有惊无险。
另一边,晋王回到男宾的宴会上:“皇叔,你找我?”
晋王瞥他一眼,又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谭喆,才出声道:“今日请了清越坊的柳姑娘来,你不是一直想见一见这位都城古筝玉手吗?不妨与她合奏一曲,也算是难得的机会!”
清越坊的柳如玉,古筝技艺精绝,却千金难见一面,是这都城乐伎中的头牌。
而晋王虽平日里不着调,但却吹得一手好萧声,在音律方面也极为有造诣。
“柳如玉?”晋王一喜,瞬间将刚刚的事抛诸脑后了:“皇叔怎么请来的?”
“这你就别管了,老实回去坐着,这柳姑娘可要等到席末出来压轴献艺呢!”湘王道。
晋王忘乎所以,搓着手点头:“行行行,我等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