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样说,可聂凡又怎么能真的放心呢。
只是他现在身在军营,事事身不由己。军令如山,哪里容得他感情用事!
正如灵儿说的,这回的差事非同小可,定是一点岔子也不能出的。
“那你就多宽慰宽慰坤哥吧。”聂凡无力的道:“虽然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不能让他们马上振作起来,可这件事已经成了定局,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最后这句话聂凡说的极其小声,可就是如此难以启齿的一句话,也是而今唯一的真理。
聂灵儿也沉默了,这话她怎么敢对坤哥和嫂子说呢。
又坐了一会儿,聂凡起身告辞之后匆匆离开,又剩下聂灵儿一个人来面对这一切。
先是去沈仙儿那里瞧了瞧,许是聂灵儿的嗅觉天生比旁人要灵敏许多,这已经过去两天了,她还是能闻到隐隐未退的血腥气味。
这味道冲到脑仁上会激起那日的画面,聂灵儿难以承受,只给昏迷中的沈仙儿擦了擦脸和手便离开了。
讽刺的是,这天晌午,一封自淮阳寄来的信送到她的手中。
信是秋蝉寄来的,她顺利给宇文大人生下一个儿子,想第一时间将这喜报告诉聂灵儿。
本是件高兴的事儿,可发生的不是时候,聂灵儿端着信看了半晌,心中除了对秋蝉如今现状的欣慰,再没有其他情绪。
就连春茶也是一样,现在听到生孩子这三个字,都会本能的代入进前两天沈仙儿难产的场景,然后便是一身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