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李睿快步走了过去。

因为不了解情况，先是站在旁边看个究竟。

只见和店员争吵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少妇，素面向天，吹弹可破的脸庞上不施半点脂粉，穿的也是最朴素最简单的衣服，但她站在那里的感觉，有眼睛的男人心里都会忍不住涌出两个字来：尤物！

或许是保养得当的缘故，少妇的肌肤比之普通少女还要白皙水嫩，丝毫没有一般三十岁女姓的迟暮之态。而她那冷静沉着的眼神，成熟妩媚的气质，又让她的美丽较之少女的美丽更上了一个层次。

少女在面对男人时，会腼腆害羞，做出小鸟依人状。少妇则不同，她们比较就显得大方得体，处变不惊。

看着这个少妇，即便是见惯美女，心智坚定的李睿也是忍不住心跳加速。李睿见过的所有美女中，江婉婷毫无疑问是排在首位的，但她太过高贵了，有种脱离尘世的不真实感。在李睿心中，像黄薇、高丽丽、陈婷那样的女人，才是可望可及的、真实的美女。

平心而论，李睿自觉自己认识的众多女人中，除了江婉婷这个「神品」之外，黄薇是最亮眼的一个。萧霄虽然是名燥江门的大美女，但就论容貌姿色，均逊色黄薇半分。故而黄薇可以与柳筱、司徒瑾、桃姬等人，同为一档，为「妙品」中的「绝色」。

而萧霄、覃玲玲、夏语冰、茅雨柔、高丽丽等人，虽各有千秋，但又都在伯仲之间，也均可跻身「妙品」中的「倾城」之列。另外，沈笑玲、钟荟、陈瑶、陈赟、李诗雨等人为「佳品」中的「秀女」，李南雁、莫慧琴、吕一涵、林晚晴、梁紫莹、朱晶晶、侯雪宁、关妍、孟秋月、凌燕、张爱媛、张文琴、叶文靖等人，都属于「佳品」中的「红颜」「佳丽」。

以萧霄为分水岭，是判断「妙品」与「佳品」的标准所在。这个少妇的身高与萧霄相若，或许因为年龄的缘故，比之略微丰腴一些，但是极为引人瞩目的却是，此女竟然长着一对令所有男人无法挪开目光的凶器，属于性感妩媚型的美女。

只是听了几句，李睿就听出了其中的缘由。这位成熟端庄，充满着红苹果那独特甜腻香味的少妇大概是以产品不合格为理由，要求退掉一套姓感内衣。而这个店员，火气竟然颇大，硬生生的给人抵了回去，表明了态度只换不退。

「只换不退？」李睿心头微微一动，似乎明白了什么。

一般商场只要是因为质量原因都是允许退货的，而这些拿来退换的商品，大部分都只能处理掉，毕竟质量有问题的商品，根本无法再二次销售。那这里就有一个问题，处理品去哪里了呢？

这便是「黑幕」所在：一些二线城市的品牌经营商，瞄准了大城市商场里等待处理的问题产品，这些产品被员工换出来之后流入二线城市市场，其中有五到十倍的利润。

而这些问题产品在仓库里面存了足够多的数量之后，会出现什么情况呢，如果商场内部的人和外面的那些投机钻营的厂商有勾结的话，里面那一百件问题衣服，外面的人就会找一些劣质的，极其差的那种产品拿到仓库里来，这样保证问题产品一直是存在的。然后再把里面的问题产品，商场认为不行但是从外部来看实际上还是相当高品质的这些产品给换出去。

原本，退和换对这条黑色产业链是不存在影响的，因为仓库中的产品不会因为顾客是选择换还是退而减少。但退和换却会产生一个截然不同的情况：退，是净亏损，不仅不产生营业额，还凭空损失了一件商品；换，是相对亏损，虽然有产品损失了，但依然有营业额产生。

为了多赚钱，他们往往会自导自演「退换货」的戏码，先是买进一些刚上市的国际大牌衣服，然后拆掉商标，以「专业」手法制造瑕疵，再到店里退换。这样

，一件很好的衣服就被送进了问题仓库，等待处理。而那些监守自盗者很聪明，他们既希望能多赚钱，又不希望这条灰色利益链被调查，所以，保证营业额是关键。唯一的办法就是选择性的只换不退，让账面数据尽可能过得去。对于这些合作方，他们该退就退，对于一般顾客，则咬死只换不退。

而少妇或许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当场就要把万疆商厦的经理给叫来，并且如果不把这个导购小姐开除，就誓不罢休。而那个女导购，似乎也颇有后台，竟然和她顶了起来，说什么你算是哪根葱之类。

那个导购小姐声音越来越大，而那个少妇则是有些不屑与她争论，环抱着手，只是冷冷淡淡的盯着她，难得才冒出一句，却句句戳到了那导购小姐的要害。

导购小姐见不是对手，便破口大骂起来：「我看根本不是什么内衣质量不好，你就是来讹钱的。你这号人，本姑娘见多了。仗着自己人老面厚，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哼，情趣内衣，有男人看你穿才是……」

「啪」的一声，话只说了一半，就被那少妇寒着脸闪了个耳光。

「你把嘴巴放干净点！」少妇怒道。

李睿看的是心中暗赞，这耳光扇得干脆利落，真是颇为解气。那个导购小姐虽然长得也是一副漂亮脸蛋，但是和那少妇的天然成熟气质相差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