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何必呢。上官亮究竟给了你们多少钱，用得着你们如此拼命呢？」皮衣男子弹了弹烟灰，淡淡的问道。

听到皮衣男子的话，那个大汉似乎流露出了一抹不屑的表情来，在他看来，金钱怎么能折服他们四兄弟呢？他们为上官亮卖命，也不是为了金钱，而是上官亮对他们说有着知遇和救命之恩，那可是比金钱更贵重的东西。

看到大汉流露出一抹不屑，皮衣男子淡淡的说道：「我没有杀了你们，是因为，你们曾经是军人！尽管，你们玷污了军人这两个字！」

军人……

猛地听到这两个字，包括最后一名大汉在内，叱咤沪上的四虎浑身均是一震！

这一瞬间，他们的眸子里闪过了一道复杂到极点的目光！

皮衣男子，早就看出了他们的曾经的身份。因为他们四人的站姿，以及从他们身上

散发出来的那种经历过战火洗礼的杀气。

是的，他们曾经是军人。

曾经，他们为了保卫国家，立下生死状，写下遗书，到战场上拎着脑袋当尿壶去和敌人拼命！

后来……因为生活的无奈，他们奋起反抗，坠入了黑暗的深渊，越陷越深，最终无法自拔！

而在最落魄的时候，他们又被慧眼识珠的上官亮看中，给了他们荣誉，给了他们很多以前根本就想不到的东西。还出手救了他们家人。种种这些，都让他们对上官亮充满了感激，以及敬畏之心。

他们也发誓，这一世，将命卖给上官亮。替他打江山，替他南征北战。

「你们以为你们骨头硬？你们以为你们讲义气？」皮衣男子见最后一名大汉不说话，冷冷道：「我告诉你们，虽然你们变成现在这样有着许许多多的原因。但是，你们无法否认，你们丢掉了军人的荣誉，忘记了曾经的誓言！既然如此，那么所谓的道上规矩，对你们而言，狗屁都不是！！」

「你也是军人？」听到皮衣男子的话，最后一名大汉用一种复杂的目光望着皮衣男子。

皮衣男子点了点头，说道：「你们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听好了，西北狼军，孟超凡。」

「你就是孟超凡？」

为首的寸头大汉的眼色，却更加复杂起来。

因为，除了他之外，没人知道今天晚上是一个专门为孟超凡准备的陷阱。

原本，孟超凡落入陷阱，必死无疑，他应该高兴才对。可刚刚孟超凡说的一席话，却令他心有恻隐。

是啊，这些年，自从跟了上官亮以后，过得又是什么生活呢？

虽然想尽了荣华富贵，虽然享受到无数人的尊敬，他们走在街上，总会有无数小弟追随。每一个人看他们的眼色都是胆怯的，害怕的。他们在沪上吃最好的酒店，完最好的夜总会，喝最好的酒，开最好的车，玩的女人，也是一线模特，演艺明星。

他们过着许多人梦想中的生活。

可是，每当独处一室，或者一个人的时候，他们却又感觉到那样的迷失和空落，从来就没有感觉到踏实的一天。看到被自己欺负的普通百姓，看到他们如同老鼠逃避猫一样的眼神中，暗中却充满了恨……这样的生活，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尽头。

是因为，他们曾经是军人，曾经有信仰。而现在，信仰全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