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单纯靠西医手段,确实无法产生较好的治疗效果,必须要用良药。”
“这么说,你们已经有了良药?”
“嗯。”
“可是”
“我知道你顾虑什么,你放心,我们的药,都是平价药,不会让老百姓吃不起的。”
听到这话,小伙子激动的眼泪都快下来,啜泣道:“谢谢你,你是活菩萨啊。”
“兄弟,你这就折煞我了,我不过是尽自己的绵薄之力罢了。”
姥娘还在病床上发出无意识的声音,她嘴部无意识地圆张着,奋力用嘴呼吸——入院之前,她的肺部ct显示,肺部呈毛边玻璃状。因为身体太过虚弱,半月以来,她无法再去做ct复查,医生也还不能对她目前的肺部状况做出判断。”
“心脏的问题暂时解决了,心内科医生告诉我,暂时没有猝死的风险。她的肺部被病毒攻击到何种程度?是否患上了肺性脑病?但面对这些问题,医生无法回答。我跟我妈说,姥娘每天都在变好,但其实我非常焦虑。对于很多认知以外的东西,舅舅们习惯性地抗拒。比如一进医院,医生说输蛋白吗?上呼吸机吗?用阿兹夫定吗?再想想,他们的第一反应全部都是抗拒。可到后来,医院里连白蛋白都供给不够,姥娘蛋白很低,几天没能输上。我爸不得不挨个药店跑,最后找到两瓶,一瓶55。老板说,昨天进了1瓶,卖的就剩2瓶了。”
“后来,小舅掀起姥娘的被子,几乎每次都会叹息,他说以前从没发现过,姥娘的腿瘦得只剩骨头了,细得几乎一只手就能握住。有一天我在倒尿袋,听到有人在吸鼻涕,一抬头,二舅握着姥娘的手,涨红着脸抽泣,额前露出灰白的头发。怪我们,没知识,送(医院晚了。舅舅们都是普通职工,当年子弟包分配时进去的。”小伙子继续说道:“我也在为自己没能过早介入而自责。这段时间,我脑子里全是那些药名,做梦梦到的也是这些。人在焦虑的时候,就觉得总得做点什么。从沪上回来时,我先花5块买了一瓶阿兹夫定。几天后,买了黑市的特效药,两万块。后来我在网上看到,仿制药成分造假的消息越来越多,没敢给姥娘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