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安,你是否想过一种可能如果二维世界是一个盒子,那么测量之城作为一维世界,是否也能作为一个盒子?或者说,我们的上方,还有一个更大的盒子?盒子套盒子,盒子无穷尽?”
“你是否想过被套在盒子里的我们,都算是一种程序?人类本身的宇宙,是否算是一种自主运行的程序,当它满足某种特定要求时,就会回到最开始?宇宙的公转自转时间,是否是被提前设定好的数据?宇宙中的黑洞,是否能算作一种瞬间移动坐标的命令程序?小行星撞击星球,是否能算作为了测量而引入的一种变量,相当于玫血?而宇宙大爆炸,是否相当于一种程序重启,或者说世界的一次新模拟?宇宙是一个巨大无比的观测盒子,而宇宙之外是否存在着一个操控着宇宙这个黎明系统的亚撒阿克托?”
白色的光华在空气中凝聚,成了一个个字样,每一个字样都代表着庞大无比的定义。
时间。
空间。
宇宙。
重启。
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捏紧了苏明安的心脏,他面对着这些理论,有些喘不过气,眼中只剩下这些白晃晃的字体。
他的视野凝固,后背浮现了一层绵密的冷汗。
“苏明安。”
阿克托走至他面前。
那对深灰色的眼眸中,似乎锁着无数缥缈而过的时间。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但是……很符合废墟世界的情况。”苏明安按压了一下胸口,在极度震撼中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我该怎么做?”
“我需要你做的是链接一条衔尾蛇。”阿克托说。
“我该如何链接?”苏明安说。
阿克托停在他面前。
“你要让你的这二十天变成一条没有首尾的衔尾蛇,以此让过去的你永远抵达不了第二十天。”阿克托说:“用更通俗的话语而言”
苏明安眨了眨眼,心中升起了一些难以言喻的预感。冬,冬,冬,心脏如同擂鼓,仿佛要跳到嗓子眼。
他有一种微妙的预感,仿佛一个深埋已久的疑惑即将得到解答
阿克托凝视着他,低声道:
“你需要”
“去自己诱导自己。”
……
假如时间是一条20的线,每1都算作一天。
当有人在19的时候将线切断,将它拉回第1,打个结。那么1与19就成了一个没有首尾的环。
无论是谁,行走于1至19的这一条线,都永远无法到达第20,他只会在到达19后,又回到了1。
将1和19打结,就是苏明安将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