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安接过了她的红酒,这酒一看就加了料。
人们的视线一直紧紧盯着苏明安的动作,迄今为止司鹊虽然桃色绯闻不断,但从来没有一个是真的,难道
诺拉露出期待的笑容。
倏尔,
苏明安手腕倾斜,鲜红的酒液落到诺拉的衣领,染红了她的白色长裙。
“哗啦啦”
轻微的水声,流淌在光滑的瓷砖上。
她低头看了一眼湿透了的裙子,眼中由得意转为了震惊。
“您您如此不给我面子,是要与我主为敌吗?”她立刻扯了毛巾擦拭衣领,愤怒道。
从未有人敢拂神使的面子,人们都默认神凌驾于神使,而神使凌驾于人。
苏明安不管历史上的司鹊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他自己的手段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面对着四面八方震惊的视线,他拍了拍诺拉湿透的衣领,想了想,笑道:
“我不喜欢人们的胸前太过干净。”
“这说明,他们只顾着整理自己的衣领,注重华而不实的仪表。我更喜欢你们有血性的模样”
诺拉紧紧咬着嘴唇,她打定主意要赶快回祭台,让卡萨迪亚来替她做主。这个人拂她的面子,就是不把神明放在眼里!
有才华又怎么样?最有名的创生者又怎么样?神明之下皆是蝼蚁。
伴随着苏明安的话语,人们面面相觑,很快,他们几乎统一地倾倒手腕,将酒液洒在他们衣领上。
此时,他们面前没有神,只有司鹊奥利维斯。
这是一个向来不把神明放在眼里的胆大包天、却又漫不经心,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的人。
没有人知道他凭什么如此有灵气,又凭什么这么放肆,他们只知道,这个人的魅力足以让他们相信
他无所不能。
当苏明安扔掉酒杯,咣当一声,清脆响亮。
厅堂倏然内响起了几个人的高呼,仿佛某种整齐划一的赞颂:
“司鹊奥利维斯寿比天齐、千秋万载、是生灵之灯塔、世间辉耀与时辰的牧人!”
“司鹊奥利维斯寿比天齐、千秋万载、是生灵之灯塔、世间辉耀与时辰的牧人!”
鲜红的酒液浸透了他们的衣领,仿佛一颗颗凝固的鸽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