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身披甲胄的城防军‘精锐’,居然被一个不到七尺的老太太轻松击飞。
而且看那三位士兵身体扭曲的模样,他们的脊椎骨很可能已经被这老太太一击打得粉碎。
老太太手中普通杂木制成的粪勺也断成了十几节,老太太瞪大眼睛嘶吼着,将被她一击打飞的士卒掉下的铁矛捡了起来。
大胤城防军使用的铁矛,通体用精铁铸成,重不重也有四五十斤,这些城防军士卒都有培元境的修为,力气大不大也有几百斤,所以才能使用这等铁矛作战。
而这干干瘦瘦,平日里不知道能否背动五十斤米粮的老太太,她居然左右手各持一根铁矛,嘶吼着,两臂挥舞铁矛,带起一道道寒光,‘嘭嘭嘭’,打得面前乱成一团的城防军士卒不断倒地。
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太太,在短短几个呼吸间,打倒了十几名培元境的城防军‘精锐’!
卢仚瞪大眼睛,张大嘴巴,呆呆的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不仅是这老太太,还有其他那些百姓,无论男女老幼,都表现出了他们绝对不应有的速度、力量和反应。
他们比那些培元境的城防军士卒更快、更强、更凶悍,他们在数十名壮汉的带领下,只用了短短一盏茶时间,就荡平了先锋军团的右侧翼军队,超过三万名城防军士卒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就浑身是血的倒在了地上。
三万战损,其中有一万五左右彻底死亡,剩下的个个重伤,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卢仚骇然道:“如果……安平州内的百姓,都是这般模样,怕是……”
卢仚想说,如果安平州的百姓都变成了这等凶猛的‘战士’,那么前几日传回镐京的情报里,安平州只有一小半的地盘上发生的暴乱。过了这么几天,怕不是整个安平州都保不住了?
而且,这里还在安平关外,还不属于安平州的范围。
“这些年,安平州周边的州郡,也被祸害的不浅。”卢峻倒是知道一些内幕细节,他冷声道:“大胤开国太祖立下的规矩,定下了赋税的定额。但是这些年么,文教的君子们巧立名目,在太祖定下的赋税定额上,起码加了十倍以上的苛捐杂税。”
“对下,多收赋税;对上,则劝说天子不要与民争利,要削减税款,以将养民力。”
卢峻讥诮冷笑:“所以,这些年,太府原本负责天下钱粮征收的,可是如今太府的库房里,几乎能跑耗子了。”
“所以,不仅是安平州,而是安平州附近的州郡,也会出乱子?”
卢仚听懂了卢峻的话。
如果安平州周边的百姓,都能变得和眼前的这些百姓一样骁勇善战,那么……卢仚为即将到来的兵部平乱大军感到了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