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颐看着卢仚。
卢仚看着乐颐。
乐颐突然发问:“城外何处?什么物件?”
卢仚冷眼看着乐颐,朝他拱了拱手,然后随手往门口一指:“罢了,既然乐颐公子是如此心性……乐获高攀不起,请吧!偌大的乐州城,偌大的乐氏,想来以我乐获手中掌握的银钱,不难找一个真心待人的乐氏嫡系。”
乐颐直勾勾的盯着卢仚看了一会儿,然后‘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他坐回了座位,掀起长袍前摆,翘起二郎腿,自以为潇洒的将前摆重重一甩,发出响亮的‘啪’的一声脆响。
“我明白了。乐获兄,这是心有余悸啊。”乐颐笑着点头:“不过,我能理解。吉州城惨案,我听说过,凶手是谁,至今尚无定论。”
“乐获兄险死还生,万里奔波来我乐州城,有所防范,也是应该的。想来,乐获兄,从吉州带了不少家财过来?”乐颐歪着头问卢仚,他又急忙解释道:“我不是窥觑乐获兄的财富,只是想要问个大致不离,为我未来的谋算,做个绸缪罢了。”
卢仚看着一本正经的乐颐,心里不断冷笑。
得了,昨天的乐德,还是一个心里有点明白的纨绔,而这个乐颐么,装模作样的搞了这么多花招,又是用言语诈卢仚‘守宫监’啊,又是让这中年男子给卢仚摸骨、切脉啊,这全都是不中用的花招。
乐德,只是想要从卢仚这里,弄点零花钱开销开销。
而这乐颐么……用这么拙劣的手段试探、威吓,定然是别有所求的了。
只是,这事情办得粗糙了些。
也能理解,乐颐毕竟是乐氏留在乐州城的子弟——乐氏一族,真正优秀的子弟如乐山、乐水等人,全都跟在乐武身边重用呢,早就被安插进禁军和五军府担任要职了。
所以,乐颐只是乐氏留在乐州城放养的,无论是资质、天赋、能力、性格,都不怎么出众的普通子弟。这种普通子弟么,你也别指望他有多厉害的能耐。
能有刚才的表现,咋呼一下卢仚,再让这个中年男子装模作样的施加一点压力,已经是他能力的极限了。
卢仚冷哼了一声,装模作样的摆出一副不情愿的嘴脸,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做出了配合的姿态,支支吾吾的说道:“离开得仓皇,所以,带来的现钱也有一些,但是多是家族一处藏宝库中的珠宝奇珍等……价值也颇可观……”
卢仚轻咳了一声:“有几个心腹老人,他们留在城外,正守着这些东西呢。这可是关系着我以后安身立命的根本,是绝对不能离开的。”
轻叹了一声,卢仚摇头道:“人手紧张,毕竟没几个人活着逃出吉州城不是?所以,我堂堂乐氏嫡系公子,也只能一人进城置办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