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里都是罪犯,哪里能见得到像她这样的天真到可爱的童话公主啊。倒也情有可原,我猜就算是典狱长你,也想不到这女人能蠢到那种地步吧。”阿森娜说。
赛拉听到这话缩起了脑袋。
“别卖关子,说。”艾登催促阿森娜说下去。
“一看内容就该知道这信是写给她那位情人求对方回心转意的,我猜收信的地址是只有他们知道的秘密联络地址吧。”阿森娜盯着不敢直视自己赛拉,“不敢面对现实?可惜了,你那情人现在亲自来自治州杀你,根本收不到你的信,你的愚蠢真让我大开眼界,僵尸大概都比你稍微聪明那么一点点。”
“写给海因茨的?”艾登又读了一遍信,点了点头。
赛拉并不知道海因茨已经到白银城亲自执行任务,所以一直在寄信劝海因茨回心转意。让她秉持那一点点小得可怜的希望的,似乎是最开始提醒她危险的那封信——她似乎相信那信是海因茨寄给她的。
海因茨其实并不像让她死,只是立场身不由己——至少赛拉自己是如此相信,又或者希望相信的。
艾登也和阿森娜一样觉得赛拉的行径堪称愚蠢,但他并不打算评价什么,以赛拉的处境和心理素质,也很难苛求她像他们这样理智。
“你觉得最开始那封信是海因茨寄的?”艾登轻声问道,“那我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回答不敢确定。”
“我是不敢确定,我只是……觉得可能是。”赛拉低着头小声回答,“他以前,教过我,如果有收到提醒危险的信件,宁可信其有。但如果信里提了非常具体的要求,要明确了来源再照做,所以我觉得很可能是他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