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是一帮无家可归的可怜人,我也只是给了一枚零钱罢了。”
“我是说,在‘这里’不太合适。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一个多月街道上多了多少乞讨的难民,上个月还有人在我们那里挨家挨户地讨钱,你家没有人,他就一直喊,真的见鬼!”富商开始倾吐起来,“您说这钱能给吗?这些难民就是帮喂不饱的狼!轻易给了甜头,只会招更多的乞丐到这里来。”
“是吗?”凯奇先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是我欠考虑了。”
“我以前也同情他们,但后来就发现啊,这些人根本不值得同情。一个个好吃懒做,只知道伸手,没几个知道好好干活的。我在城南开店的一个朋友上周在路上就被人抢走了提包,就是难民干的!”
“这种事情,也不能一概而论。如果不是故乡被毁,谁不想体面地生活呢?”凯奇先生提出了不同的意见,“最近失业率这么高,就算他们想干活,也那么多岗位供这么多人啊。”
“家园有难不该自己亲手保卫吗?跑到别的国家寄人篱下,还要别人怎么看得起他们?哼!”富商嗤之以鼻,这言论是他从报纸上的评论家那里现学现卖的。
“大国的国民总是很难理解小国处境,不是每个国家都有维护尊严实力的,适当地抛弃体面对一些民族来说无关痛痒,因为这就是他们在夹缝中的存续之道。”凯奇摇了摇头,“而且,您没听说过吗,王国在这场仗里扮演了什么角色?”
“谁知道是不是真的,阴谋论不能全信啊,说不定真的是共和党人造的谣言呢?”富商固执己见。
“说的也是。”凯奇先生再一次轻易地附和了一句。
与其说是他认同了对方的观点,不如说他根本无意跟邻居在时政话题上辩论。
这时它身边的牧羊犬轻轻咬住他的裤腿拽了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