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那能告诉我,你和杜博曼先生,究竟是怎么相遇的吗?”艾登接着问道。
“这个嘛,说来有些不好意思,我小时候是在开拓地的孤儿院长大的,那里的风气并不怎么好。我十四岁的时候就从孤儿院里逃出去了,因为听说了院长有悄悄把小孩卖给人贩子的传言——开拓地的治安挺堪忧的。逃出去之后刚开始我是打算先靠扒窃挨一阵子的,但没到马上就碰上了父亲,当场就被抓住了。”黛博拉一脸怀念地说道,然后又摇了摇头,“然后我就被父亲狠狠教训了一顿,唉老家伙下手还挺黑的,我到现在还有点心理阴影。”
“是怎么个教训法?”艾登不禁有些好奇。
“他抓着不停反抗的我,用小刀刮掉了我头顶那一撮头发,就是那种……地中海的样式。”黛博拉在自己头顶比划了一个圆形,“想象一下,我虽然只有十四岁,但好歹是个少女。他居然毫不犹豫地下手了,弄完还狠狠嘲笑了我一顿。”
“这确实是有点……”艾登听了不禁莞尔,杜博曼的这个性情确实还挺……直的。
不过,扒窃被抓这一点倒确实跟书里的情况差不多。
“他寻完开心之后主动说可以请我吃一顿饭,我一开始是想拒绝的,但那时我实在太饿了。我跟他要他戴着的帽子遮一下头顶,他居然拒绝了我!”黛博拉说着有些苦涩地笑了出来,“后来吃饭的时候,母亲出现了,在听了事情的原委后,她跟父亲提出要收养我。父亲一开始没有那个意思,但耐不住母亲一再劝说……”
“原来是你母亲主动提出来的啊。说起来,他们没有子女吗?”艾登问道。
“没有。这一点我也觉得蛮奇怪的。如果他们有子女的话,按岁数算起来应该也个中年人甚至是老人了。但我几乎从来没听说过,因为感觉可能会有点尴尬,所以我就没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