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多亏了你找来的‘玩具’。”幻想家说着嘴角浮现出一抹微笑,“另一个世界的故事再次让我尝到了久违的新鲜感,你真不愧是如今最接近旧日王座的存在。”
“给我戴高帽也没意思,我不还是在只差临门一脚的时候失败了?”梅丽莎淡淡地说道。
“我想问一个问题,但不知道该不该说……”幻想家停顿了一下。
“你明明知道我能读心,你这就相当于问出来了。”梅丽莎笑着摇了摇头,“要说失败了是什么感觉,老实说,并没有什么特别失望的。事到如今追求精神王座,更多的只是好奇坐到那个位置上能感受到什么罢了。拥有两个权柄,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好威胁到我的东西。这样反而很无聊,所以那意想不到的‘背叛’,实际上反倒给了我一点新鲜感。”
“原来如此。”幻想家若有所思地抽了口烟斗,“做对自己完全没好处的事情,在危险的边缘疯狂试探来寻刺激么?”
“那么,这次你究竟是想创作一部怎样的悲剧?”梅丽莎问,又读了一遍对方的内心,“像《海的女儿》那样的?什么意思?你打算抄袭?”
“怎么会?我只是打算拿走故事的内核。为爱情主动献身的女主人公,她的悲剧之所以打动人心的地方在于她的悲剧是自己一手选择的。”幻想家说。
“需要这么复杂吗?”梅丽莎说。
“需要,悲剧不应该是由作者单纯地给人物施刑,让他遭受恶运,让他承受磨难,让他历经痛苦。那样只能博得读者的同情,而不是怜爱。”幻想家侃侃而谈起来,“合格的悲剧应该是把最美好的故事素材撕碎,天真无邪的人鱼公主是美好的,爱情也是美好的素材,但当美好的人选择追求美好的的东西时,却反而一手造就了自己的悲惨末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