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小心点,虽然是在租界,可工部局不敢得罪日本人,你们的报社也没有能力庇护你,言论不要太尖锐,千万不要被日本人打上标签,他们是真敢杀人的,到时候我想帮也帮不了。”陈明翔叮嘱着说道。
军统的纪律是第一位的,为了自己的任务,他绝对不能向任何人泄露身份,哪怕用上墙头草这样的形容词。
之所以没有劝说,是因为陆琨瑜的性格很倔强,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想法,从陈明翔的角度,自然希望她只是做一个记者,那样身边就减少了麻烦。
她如果加入地下党,真遇到什么威胁,自己是不能不出面解决的,而且他已经预感到,这一天不会来的太晚。
“他肯定是对我的身份有所察觉,但是没有反对,也没有明确支持,我能够判断出来,他对地下党没有丝毫的排斥,只不过不想让相对稳定的生活,变得充满危险。”陆琨瑜说道。
“这已经算是好消息了,从种种迹象表明,你的未婚夫陈明翔并不热衷于权力斗争,对特工总部的情报和行动避之唯恐不及,他只是利用这层身份在保护自己,能在沦陷区生存下去。”
“一个持有这种逃避心态的人,做不出什么欺压老百姓,出卖国家利益的事情来,但是他的内心深处,对侵略者也是仇恨的,只是善于伪装,能够提醒你做事情不能太高调,也是一种默许的态度。”
“今天迈出了重要的一步,既然以后你们会生活在一起,这种机会多得是,你千万不要心急。”郑同辉说道。
“我听师兄说,他通过华通贸易公司的合作商人,从国统区秘密运来了一批百宝丹,准备放在诊所和药店出售。”陆琨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