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觉得担心,自从秦鸿涛手里有了实权,来钱的速度太快了,有的是人拿着法币和金条硬往家里送的,而且都是大笔货物输出。
秦鸿涛掌管着港口和火车站,小生意连边都不敢沾,敢动用万吨货轮和火车向外运货的,哪个不是几十万上百万的数额?
“你以为我不头疼啊?可是这些人的背景太硬,我一个也得罪不起,财政局、公用局、土地局、工务局,还有公署的署长,各县的县长,我敢拒绝谁?就一个名额,推荐名单已经达到二十二个人了,简直是笑话!”
“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这次可能要出大事,稽查队眼下开的口子太大,出货的数量,超过陈队长时期的几倍甚至十几倍,我看着每天的值班记录,头上都冒冷汗。”
“宪兵司令部一再要求严查违禁品流出,陈队长当时的后台那么硬,也只敢采取相互挂靠,或者干脆使用华通贸易公司的名义走货,这段时间我睡觉都睡不好,天天做噩梦。”秦鸿涛说道。
以前稽查队的重大事务都是陈明翔在负责,那些大笔货物轮不到他们来处理,几乎没有感觉什么压力,按照吩咐去做等着分钱就好了。
可现在呢,方方面面都来打招呼走关系,答应一家就得答应第二家第三家,口子是越放越大,这简直是在作死啊!
“你好糊涂啊,既然知道了这么做要出事,还大胆的放行,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你要是出点事,叫我怎么办?”秦夫人生气的说道。
“你懂什么,敢找上门来向我要货物通行的,那都是些什么人?市政府的关系、警察局的关系、特工总部的关系,还有维持会的关系,我不答应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