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任华中盐业公司的董事长,是要为金陵政府财政部征收盐税的,如果拿不出什么成绩,那会显得他太没用,个人能力会受到质疑。
由此也能知道,陈明翔在食盐行业攫取了多少利润,现在海源盐业公司是代表华中盐业株式会社行使职能,一毛钱都不交,等于每月赚一千多万!
“你这个算账方式是错误的,陈明翔的海源盐业公司,算起来并不是他自己的,牵扯到方方面面的势力,有外务省的驻沪总领事馆、有宪兵队、有梅机关,还有当地的日本驻军,另外呢,市政府也得分一块,你以为他凭什么能够在沪市手眼通天?”
“据我所知,每月的食盐销售分红,他最多三成,这已经到顶了,其余的全都要拿出来作为分红,食盐行业是暴利,因为是人就必须要吃盐,不担心没人买,越是这样的行业越是遭人惦记。”
“这个问题就不要继续纠结了,你有句话说对了,能不能尽快展开谈判,陈明翔的帮助很重要,趁着这次营救那些盐商,给他也送份厚礼,你得罪的他不轻,这家伙向来是小心眼著称,矛盾越早化解越好。”周坲海说道。
李闳扉出来周家的门之后,忍不住回头瞅了一眼,然后往地上吐了口痰,以此来发泄心里的不满情绪。
从宪兵队抓盐商到现在的这段时间,他可没少往这里送钱送东西,价值也得几百万了,可是真到了需要他的关键时候,周坲海居然不肯出力,轻描淡写的把事情又推到了自己头上。
盐商的确是有钱,可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光是那一万多吨食盐,每个盐商的损失就得两三百万,再加上这一出,伤筋动骨是难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