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又说,“试过那套刀剑了么,能拔出来几把?”
“只是妒忌的程度,听说冯玺在三峡的时候夺下了这套刀剑,然后随手就拔出了七把,我不如他。”阿巴斯自叹弗如。
昂热从本该插着可乐的地方取出来一支冰酒,“失去冯玺这样的优秀学生固然可惜,但是我们不能因为有良玉在前,就放弃进步的想法,阿巴斯,我并不觉得你比他差。”
“校长先生罕见的鼓励人呢,我其实看见了您和冯玺格斗战的全场。”阿巴斯说。
“是么,”昂热一愣,“很精彩不是么?”
“是的。”阿巴斯谦逊的点头。
昂热有些苦恼,一只手握在方向盘上,杯中的冰酒一饮而尽,猛地把油门踩到底。
危险的鲨鱼吼叫着冲了出去,现在已经是深夜时分,路上的行人车流不多。
阿巴斯熟稔的系上安全带,显然不是第一次乘坐昂热的车了,汽车杂志推崇备至的推背感死死的把他按在座位上,他的脸上保持着胜利者的微笑。
落校长的面子,不乏是一种成功,要知道,在校董会那群老家伙面前,昂热先生都保持着一个老绅士的优雅。
“你一直在怀疑自己的存在性?”
阿巴斯没有否认,“学院的档案可以查到任何一个人的过去,连冯玺被吓哭的事都被记录在案,我却找不到我16岁以前的任何痕迹,就好像我是一个被凭空创造出来的人一样,创造我的那个作者恰好又很懒,忽略了我某个16年的人生。”
“阿巴斯同学,我从你的语气中听出了恐惧,这并不是一个精英该有的情绪。”昂热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学院其实也很苦恼你加入卡塞尔以前的经历,人在这个世界上生活,即使他后面刻意消除了一些东西,也会存在某些微小的痕迹。”
“法证之父艾德蒙·罗卡说过,凡走过必留下;《圣经》里也说,凡走过的必留下痕迹,凡是寻找的必能找到。可是情报部的人找了这么多年,确确实实没找到一点东西,好像你16岁以前根本没存在过。”
“校长,我会不会是一条龙?”阿巴斯扭头看向主驾驶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