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女儿的事情后的她对外人基本无感,不说什么好,也不说什么坏,更多是平平常常处着,不是阿嬷性情冷情,而是世情逼着她如此。不要说外人,就是之前有些血缘关系的人不也是合起伙来算计自己?最终变成陌生人。
等到县城后就发现四周的人也多十分冷淡,没有几家人对母女两个人表现得很友好,一个个都生怕阿罗的心理病传染给自家孩子。阿嬷心知怪不了别人,孩子的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看清楚现实的阿嬷就没有想着怎么在县城里找朋友。
小诊所的病人也不多,要不是迫不得已,一般人不愿意来看病。也就只有一些怎么也无法治好的病人才硬着头皮上门,疑难杂症看的多了,导致阿嬷的医术简直就是一日千里,医术越来越高明。
等阿罗结了婚,县城里的人才渐渐不再背后谈论阿罗的问题,阿梨出生后表现也确定阿罗的问题不会传染,更不会遗传给后代,这才让县城人渐渐不再说阿罗的坏话。
阿嬷早就有了平常心,对其他人不怎么在意,现在知道有人想着拜自己为师,呵呵!怎么可能?虽然她对县城里的人没有怨恨,但也没有多少感激之情。
之所以留在这里一方面是因为离着去世的丈夫比较近,一方面是阿嬷很清楚阿罗的问题就是换个地方居住还是会被其他人嫌弃,那么岂不是要把县城里的遭遇再来一次?
也许有人会说:可以去大城市,那里的人更冷静,也更加见多识广,但会有更多可能性让女儿受到伤害,还不如一直留在原处,就这么不远不近相处着。
因此她就没有想过换个地方,县城生活虽然因为大家都有着自己的立场造成隔膜,但他们又没有闹到自己眼前,全当不知道。等到后来有人想要打好关系,晚了,阿嬷看透了县城里的人。
还有阿嬷很清楚那些人想要做阿嬷的入室徒弟,就是那种做师父的要十分尽心尽力培养,将来甚至有可能继承阿嬷开的小诊所,还可以帮着养老的徒弟,在某种程度上说徒弟就是师父的另一种意义上的儿女。
阿嬷自然不可能接受,呵!经过知青的生活,她对师徒关系完全不怎么感冒,当年的周家除了让自己的孩子早早学习医术外,还挑选了一些适合的学徒,也是接受周家的中医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