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胸口闷得慌,脑子也有点晕,想吐……我这该不是受内伤了吧!很有可能啊,那爆炸就在我头顶,听得真真的,不会是脑震荡吧?!都怪那个碎嘴婆娘,我都说了隔几天隔几天来存钱,非要特么今天存!出门前我就预感今天要出事,果不其然出事了吧……我要是真有事,可以跟银行要赔偿吗?至少,我这次医药费他们得负责吧……”
“先生,我是医生,不是律师,没办法回答你的问题。不过,你看你说话这么利索,脑子转的也快,脑震荡应该可以排除……”
“你说话怎么不负责任呢,有后遗症怎么办?抢银行啊!枪啊!炸弹啊!你见没见过……”
“要不这样,先生,我先给你打针镇定剂,能让你待会舒服一点,等回医院后,我们再进行全身检查。”
“好好好,快快快……”
类似这样的对话不断上演着,倒不是说胡搅蛮缠,之前那阵势对于和平年代下的普通人来说,委实太过劲爆了些,精神有所冲击刺激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医生,我朋友腿崴了,您能帮忙处理下吗?”人群中,李晓琳随手抓来个白大褂,指着担架上的谢薇道。
“崴腿?好的稍等,我去拿个医疗箱。”
就像某个久病成良医的家伙判断的那样,谢薇的腿伤确实不严重,只是崴了,处理得当的话,说不定比赤脚跑路时受到的脚面割伤还要痊愈的更快。
简单处理下后,谢薇被抬上了救护车,只要是人质基本都这样,无论是否受伤,因为还有些后续口供交代事宜要跟进。包括李晓琳,她正在车外探头望着些什么。
车上有名护士,好心问道“需要打镇定剂吗?”
“不需要,谢谢。”车外的李晓琳给谢薇拒绝了,随口解释道,“这东西打多了不好……”说着又忍不住向后望了眼,那边有个真正的伤者,枪伤,部位在腿上。这也是这次人质的主流受伤情况,只要中枪,基本都在腿上。
话说回来,以李晓琳的职业身份,枪伤自然是看过无数,没什么好稀奇的。之所以现在屡次回头,是因为那正在与医生交流的男子,约莫三十来岁的样子,肌肉有点好,剪掉的裤腿里,能看到宛若铁水浇筑的腿部肌肉群,一看就知道不是吃蛋白粉吃出来的效果,外衣是简单的衬衫西裤,不是银行内部员工,这点李晓琳可以确认,大概是过来办业务的客户吧,身材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