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舒疲惫极了,羸弱的身躯蜷在郁淮之怀里汲取安全感,挺翘的鼻尖哭得泛红,泪珠涟漪糊满眼睫,哭得一抽一搭的睡着了。
他睡得并不安稳,眉尖拧成结,即便是睡着纤长的手指也将郁淮之的衣角攥得格外紧。
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周围布局皆是之前的模样,没有发生一点改变,空间浸满了郁淮之独有的气息,将温知舒重重包围着快要喘不过气来。
四周静谧听不到声响,温知舒如惊弓之鸟从沙发上跳起来,他慌张地怔在原地,在醒来的那一瞬意识到身边没有郁淮之这让温知舒惊恐不已。
沙沙。
玻璃阳台倏地传来隐秘窸窣的声响,仿佛衣服摩擦在墙沿手脚攀岩发出的声音。
身上盖着的薄毯掉地都没捡,他惨白着一张脸嘴唇抖动将目光朝向阳台,本该漂亮的一双桃花眼黯淡失色,全被沉沉的铅灰色充满。
温知舒无力地摔倒在沙发上,听到窗口发来的沙沙声,想起先前在小阁楼的遭遇,脸愈加瓷白到透明。
温知舒僵直的身躯不停往沙发一隅蜷缩着,双手捂着耳朵,勾长的眉眼开始晕出即将流泪的桃红色,他嘴唇呢喃,小声喊着“学长”
“学长”
“学长”
郁淮之端着刚烘焙的奶香食物出来时,余光一扫,发现温知舒可怜惊惧地藏在沙发角落,用薄毯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
“知舒。”郁淮之喊了一声。
温知舒瞬间抬头,处于惶恐状态下的瞳仁骤缩成一枚纯黑的小点,眼白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