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说什么了!”正所谓知子莫若父,其实从自己儿子刚才的细微表情就能猜出他们定是做了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可此时不管是为了周记的声誉还是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周敬龙知道,现在只能咬死不认账,日后再慢慢糊弄过去。
紧接着他又说道:“依我看,恐怕是你刚才取下秤砣的时候偷摸做了手脚吧!”
“……”
对于这个说法,在场众人很难表示认同,毕竟哪怕人家真有什么高明手段能在大伙儿眼皮子底下将秤砣磨去一层还不被发现,可这做旧的工艺绝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凭空完成。
可就是这么牵强的说辞,却依然有人极力地表示着赞同。
“对啊!对啊!就是你刚才自己磨的!别以为会点儿隔空取物的把戏就能唬住我们!”周玉麟大声地吼道,同时还不忘悄悄地用手拽了拽他哥哥的衣角。
而周玉麒却是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地盯着顾奂爻。
就在大家都以为这会是一场僵局的时候,顾奂爻放下了手里的秤杆,兀自摇了摇头,嘴角微微上扬。
“卧嚓噗!你俩是真行啊……”
话音还未落下,便被一声爆响所淹没。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桌边一块地砖凹陷了大半,蛛网纹自中心蔓延开来,而其上原本所站之人也已不见。
厅中只有一道残影先是掠过了长桌,眨眼间便已至周敬龙的面前。
他大张的嘴巴还没来得及发出喊声,就见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把盖住了他的老脸。继而力道不减,压着周敬龙的头将他仰面朝天按倒在地板上。
直到听见“嘭”的一声闷响,大家的视线才赶忙从碎裂的地砖那里转移到了声源处。而眼前的一幕却是把众人惊得目瞪口呆:顾奂爻单腿半屈独立着,弯腰前倾,左手悬在半空,右臂直直地撑在周敬龙的脸上,彷佛是想将人活生生镶进地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