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紧张，李家人都搬去武昌了，这山高路远的谁还有闲心搭理你们啊。还有那边那个躲墙角的，李府管家吧？别抖了，事儿算是过去了，也没人会翻旧账。”

“小的多谢大人！”那人闻言立马伏地叩头，全身紧绷的神经终于是得到了放松。

“能告诉我关于李家退出文昌的真正原因吗？”之前那个心高气傲的周玉麒不见了，他渐渐意识到：自己当初的想法也许是幼稚的，这些年周家的扩张也许另有隐情。

并没有当即回答周玉麒，顾奂爻却是向周老爷投去了征询的目光。

“罢了，都是些陈年往事，也没什么羞于见人的。既然玉麒想知道，你就告诉他吧。”周文正苍老的身躯仿佛一棵朽腐的古松扎根于此，引来送往，却无人驻足，可即便是面对这长久的清冷，他依旧坐在那个位置上，心如止水，古井不波。

得到了答复，顾奂爻也就在厅中的长桌边入了座，开始整理起桌上散落的金锭。

“李家嫡子被杀的第二日，李胤丞就带着夫人坐到了文昌城督城使的桌案对面，要求严惩凶徒，以正法纪。”

“那日我跟麟弟都黑袍蒙面，且车队没留一个活口，他们如何追查？更遑论定我们的罪了。”周玉麒轻声争辩道。

“所以说在你爷爷眼中，你永远都只是个孩子。监察司的秘侦难道都是吃干饭的吗？你们所用功法遗留下的真炁波动能被他们的法器探知到，继而比对密档中记录的各门功法，不出半日就能查出凶手使的是纯阳诀，而且还是三重以下的程度。

再者，这门功法在市面上不属泛泛，需靠重金才可取得，修习起来又极耗灵材。文昌城里跟李家有矛盾且负担的起这门功法所需资源的人，除了你们还有谁？

真是笨，年纪也不小了，连现场销痕都不会！”两手归置着那二十三块金锭的同时，顾奂爻随口说道。

“咳！咳！咳！”听到这教唆自己孙子抹除证据的话，周文正连忙是一阵急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