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从济世堂回来,邓敏斐就命人把那只射下来的银嘴怪鸟给装到一只用料上乘雕花精细的紫檀木盒里。还连哄带骗地把一个入殓师请来缝合修复了鸟身上的贯穿伤。
跑前跑后忙活了一连好几天,直到将木盒摆在一座香台上,又搁了几碟香豆、苞米粒,这才将内心的愧疚感消除。
“小文啊,你说我整了这么一出,也算对得起这只银嘴……哦,银喙铁翼了吧。”
“可以啦,一只鸟能有这样的排场,黄泉路上都能横着飞了。小姐,咱们还是去跟城里的药材商谈谈豹骨的价钱吧。门童都来通报好几回了。”
“好的,好的,这就去!哼哼,现在就算那姓顾的登门问罪,本小姐也自有一番说辞。”
……
几日后,文昌城外。
两名青年并肩走在奔马道上。
“哎,爻哥,那鸟的事儿你后来是怎么办的啊?”枯燥的路途上,陈换生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向身边的顾奂爻。
“唉,别提了,那个奇葩,不,那一家奇葩。本来我就是想着去她家把鸟的尸体取回来,也没打算要赔偿。结果……结果那婆娘居然给老子的鸟做了场白事,我……真是见了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