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萧千夜淡淡回话,虽然温然含笑,但瞬间眼里就带上了难以掩饰的悲凉,云潇却一眨不眨仔细端详他,牵着他的手并肩坐下,倚在他肩头轻声道:“千夜,我知道过去有很多事情终究是你心底的结,有时候你明明看着我却在顾忌另一个人。”
萧千夜心头震动,久久不语——帝仲是他心里的结,是无法解开的死结,越缠越紧。
云潇一双明眸水光潋滟,看着眼前的人,认真又深情的说道:“你放心,我会找到让你们分离的方法,只不过到了那个时候,你可要自信的先抢走我,不能输给别人哦。”
萧千夜看着她,虽不明白她所言到底是何意,但莫名的泛起巨大的感动,只能无言默默感受着,捧着她的脸轻轻落吻落,将那身才穿上的火色长裙缓缓褪下,初次云雨是年少之际的冲动终于实现,而再次将她拥在怀中,又是截然不同的另一番感受,不再迫不及待不顾一切,只想慢慢的融为一体,再不分开。
云潇慢慢迎合着,低低沉吟,再次感到体内传出排斥的撕痛,比上次更加剧烈,几乎让她瞬间脸色翻白,用力扣住了他的后背。
萧千夜微微斜过身子,这一次终于清楚的看到了她面颊上止不住流下的冷汗,皎白的皮肤上闪过细火,噗嗤一下燃起又迅速湮灭,他撑着手臂紧张的看着身下的云潇,想起她身负神鸟血脉,会对自己本能的产生排斥,而在上一次缠绵过后她甚至轻而易举的被魇魔入梦,显然是灵凤之息已经无法再主动为她抵御邪肆之物入侵!
云潇只是将头埋在他胸膛里不想面对他的眼睛,强自止住眼中泛滥而出的泪水,拼命的摇头,她从来只是依循本心喜欢着一个人罢了,可是她这样的身体连个普通妻子都无法做到!
世间多少人渴望着神鸟的永生,又有多少人渴望着战神之力,可他们却只想成为一个普通人,安安静静的寻一方净土,过简单的人生。
萧千夜抱着她翻身侧躺,轻拍着她的后背,淡淡道:“你能在我身边比什么都好,时候不早了,快睡吧。”
云潇沉沉“嗯”了一声,那一番剧痛之后身体如散架的木偶再难支撑,倚着他的手臂不一会儿就睡深了,萧千夜悄然抽出手,轻手从她的衣物里翻找起烈王所赠的那个药囊,打开一看唇角的笑容立马淡了下来,苍白的脸上眉峰紧蹙——烈王当时给了十粒月白花丸,按道理足以支撑三个月,可眼下他们返回飞垣还不到十日,月白花丸竟然已经吞服过半!?
萧千夜担心的看着云潇,知道此事在拖延下去要再生变数,他轻轻擦去云潇额上的细汗,然后小心的盖好被子提着古尘走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