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云潇赶紧从他怀中掏出萧奕白给他的那个家徽,只见徽章上穷奇冰蓝色的眼眸微微发亮,还发出细细的冰裂之声。
萧千夜用力深呼吸,好不容易勉强缓过这口气,他一下子坐起来从云潇手中抢过家徽,眼里的光变得恐怖起来,就在刚才他失去意识险些让剑灵坠落的那一瞬间,身体的某处涌出撕心裂肺的疼痛,这种感觉年和当年坠崖前际如出一辙,果然没过一会,从家徽里幽幽传出萧奕白熟悉的声音,问道:“千夜,你还好吗?”
“你……你又干什么了?”萧千夜被他一句话气的脸色发青,但刚刚缓过来的身体还是僵硬到无法动弹,家徽上穷奇的眼睛里折射出一面光镜,萧奕白看起来仍是在封心台中,明溪就在他身边,看见光镜之术亮起来才淡淡扫了一眼,萧奕白在对面抱歉的拱手笑了笑,连忙解释道:“之前夜王来解除了我身上部分的夜咒束缚,但是他依然没有解开分魂大法的灵力回转,眼下高瞻平几次私会二皇子,我实在不放心他一个人,只能尝试强行和分出去的魂魄重新联系上,不得以下手重了些,影响到了你……”
萧千夜不得不冷静下来先认真思考大哥的话,目光也一点点凝聚在明溪手里一直戴着的玉扳指上,神色凝重的问道:“然后呢,你成功了吗?”
“嗯,能稍微感觉到一些了。”萧奕白点点头,有一丝欣喜从眸底流过,他似乎还没察觉到弟弟现在身边的景象有些不对劲,言语中还乐呵呵的说道:“不过还是没有之前那么敏锐,夜王说了,每毁去一个封印地,就会解除一部分的夜咒束缚,我自己也能慢慢调息加快恢复,你不必担心我,对了,算算时间你们也该到了吧,你这是在哪里?”
“你问我在哪里?”萧千夜冷哼一声,竖起一根手指向上指了指,“拜你所赐,刚从御剑术上摔下来,现在不知道在哪个半山腰里休息。”
“呃……”萧奕白尴尬的咧咧嘴,背后的明溪忍不住捂嘴偷笑,添油加醋的说了一句,“他瞒着我偷偷让征帆把那个家徽给你带去,本来也没打算这么快暴露,谁知道刚才下手太重影响到了你,他担心你出事,不得不在我面前开了光镜,我自认为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可他如今还这么提防着我,真让人难过。”
萧奕白听见这话,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光镜,不让他继续和弟弟说话,又赶紧关心的问道:“那你现在怎么样,还能使用御剑术吗?”
萧千夜环视一周,这里是一处避风的山腰,地势勉强还算平坦,但是距离昆仑一派究竟有多远,那必须得重新以御剑术回到天上观察清楚才能判断,但眼下他的身体又僵硬到无法控制,再使用御剑术多半还得掉下来,想到这里,萧千夜不快的瞪了一眼萧奕白,有气没地方发泄,冷然骂道:“你就别虚情假意的关心我了,上次害我坠崖,这次又差点把我摔死,你是不是一定要给我找点麻烦才开心?”
萧奕白听着他喋喋不休的抱怨,郑重的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嘴皮上还是笑意潋潋:“对不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