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冕之剑的照耀下,冰壁深处更加细小的缝隙终于也暴露在眼前,明溪对萧千夜招招手示意他过来,指着不易察觉的裂缝猜测道:“之前我和岑姑娘被关押的地方似乎是在一个密封又中空的海魂石中,海魂石是世上最坚硬的东西,如此密封之后外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也出不来,但刚才岑姑娘所用的那种阵法倒是有些独特,如此一来,我想被柳浒藏起来的那些‘怪物’应该也就好找多了。”
“岑姑娘……”萧千夜先是被这三个字吸引了注意力,他撕下脸上的胡子和假眉毛,认真的看着明溪身后的女子,岑青的目光也是凛然雪亮,忽然一阵紧张暗暗绞了绞手,明溪自然是知道两人之间的过往,主动笑了笑劝道:“别这么箭弩拔张的样子,你们早就不是敌人了。”
岑青定定的看着,想起那一年惨烈的一战还是面色无华,连嘴唇也微微颤了一下才勉强展露出一个笑脸:“萧阁主好久不见了,之前陛下说起外头有人接应,我还在想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本事敢闯入柳浒的食库,但若是你,倒也不奇怪了。”
明溪快速扫了一眼各怀心思的三人,不想继续浪费时间,他敲了敲冰面打断几人的思绪,慢慢将话题拉回当下:“这后面应该还有类似的海魂石密室,只要找到那几个危险的试体,再对付柳浒就无后顾之忧了。”
安格垂着脸,本来被他突如其来的身份转变搞得有些郁闷,一听见可以对付柳浒立马又打起精神,明溪偷偷笑了一下,感慨着这个沙匪还真的是一根筋,和他见惯了的那些满肚子心机鬼谋的高官权贵截然不同,倒是真心有几分喜欢这样的人,岑青左右观察了一下,日冕之剑的光泽看着十分温暖,真的是让任何蛛丝马迹都无处可藏,不过一会就又发现了三个隐蔽的密室。
明溪拖着下颚想了想,问道:“岑姑娘,刚才那种阵法是不是可以将人送到密室中去?”
岑青用手摸了摸,回道:“以前我曾听哥哥提起过,转移之阵大多数是被用在关押重要人或物的密室中,在密室的某一处刻下阵术的图案之后,只要知晓这个图案,就可以凭借转移之阵进入其中,倒也不算是特别罕见的东西,但是如果不知道相应的图案或是内部图案被毁,就必须用到白教专属的术法,也就是刚才我带着陛下出来的那种,不过这种方法很消耗灵力,我虽然不及哥哥,但也可以尽力尝试。”
她有些抱歉的笑了笑,这些年她隐居深山,也很少很少再用到白教的东西,反而是族内流传的巫医之术大有进展,明溪点点头,先是用日冕之剑的光沿着三个密室的裂缝继续深入,但很快光就被海魂石彻底阻断。
岑青暗暗惊了一下,她印象中的皇太子是个弱不禁风并且没有涉及任何武学功底的人,怎么这么久不见,这种令她有些心惊的光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