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墟海?墟海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耸人听闻的事情,他甚至都没有时间精力去了解那个依附飞垣而活,却从未有过蛛丝马迹的地方。
明溪闭着眼,听着门外呼啸的沙尘暴如饿狼哀嚎,感受着脚下的土地时不时出现海浪般汹涌的波动,他自以为是个将一切掌握在手中运筹帷幄的人,偏偏此刻只能束手无策,眼睁睁看着满目疮痍的土地二度重创,他也在思考着一个恐怖的问题,声名狼藉的阳川是否真的值得去救,这些阳奉阴违见利忘义的百姓,到底还有没有必要去拯救。
他甚至已经得出一个为王者不应该有的结论,这些人的命加起来,其实也根本抵不过深埋在大漠之下的那个女人。
但即使如此,他也不能公然抛弃自己的臣民,这是压在他肩上沉甸甸的责任,无法挣脱,更无法逃避。
许久,明溪重重叹了口气,一言未发的静坐了一天一夜,喉咙干涸的一开口就能磨出血沫,赤晴在旁边连忙递上来茶水,又被他轻轻推开,迦烨也从后院面容凝重的回来,三人只是简单的对视了一眼,就立即心照不宣的相互挪开了视线。
昨天夜里,他已经命令迦烨去审讯朱厌想要知道更加具体的位置,但是如他所料,朱厌半个字都没有吐露,加之本身就曾是白教之人,就连直接从脑中探寻情报也会被阻断。
明溪烦躁的转着玉扳指,虽然早就猜到会是这种结果,还是让他心中掀起无名的怒火,千算万算,他怎么也料不到自己会栽在朱厌的手里,让事情朝着无法弥补的方向发展而去。
在他头疼的揉着眉心之时,倏然听见门被人推开,萧奕白直接冲了进来,另一只手还死死拽着弟弟,两人的身上都满是风沙,来不及多解释那么多,萧奕白急冲冲的说道:“明溪,高成川死的时候留下的那条手臂里还有其它的傀儡虫,那些人后来被你就近关进了各地的大牢里,现在沉沙海是不是也有曾经暗部的人?”
明溪被他忽然的出现惊了一下,但下一秒就立即反应过来,接道:“有两个在沉沙海,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