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那个瞬间,云潇心里咯噔了一下,眼神猛然一变,交错着羞涩和紧张,语无伦次的说道,“你怎么进来都不敲门,不对,你不是被藏锋拉走了吗,怎么好好的又跑回来了?”
萧千夜没有搭理她的问题,往后退了一步,上下打量着她,苍白的脸上依然有难以掩饰的欣喜:“真好看。”
简短的三个字,让她的脸红的更加彻底,皮肤下甚至有汹涌的火光在剧烈的蹿动,云潇赶忙低下头,深呼吸平定了情绪,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萧千夜撩摆着她头上的步摇,这些珠宝背着窗子,阳光轻洒在她身上,再映衬着白底金昙花的嫁衣,高洁不可方物,但他的肩背却在难以压制地震动,一双眼睛一秒也无法从眼前的女子身上挪开,自言自语的说道:“真好看,比我在北岸城临时找的那件衣服好看多了,你穿上这身衣服,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看的多。”
云潇轻轻吐出一口气,终于微笑起来,原本不受控制的颤抖也随之停止:“才没有,我可喜欢你送的那件衣服了,等我有空了回昆仑,一定要带在身上才行。”
然而萧千夜还是站在那里没动,静静将手抬起一直轻轻抚摸着步摇,这些华贵的珠宝虽然也是以银、玉素色为主,但是映着阳光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和她一身洁白的嫁衣相得映彰,又道:“我见多了大红嫁衣,凤冠霞帔,没想到东济的白衣金昙也能如此美丽……不,不对,不是衣服好看,是人好看。”
“呵……油嘴滑舌!”云潇故意嘟起了嘴,骂道,“你好难得说这些话哄人开心,莫不是酒还没醒?头还晕不晕了,还想吐吗?”
“早就清醒了。”萧千夜笑了笑,低头看了一眼沥空剑,“你哭的时候,我就清醒了。”
“你……你听见了?”云潇一惊,脸也微微的红了一下,沥空剑的剑鞘是被帝仲封印住的,连她都无法感觉到剑灵上的一魂一魄,他又是怎么听见的?
“嗯,我听见了。”有些茫然地,萧千夜只是随口接了话,他比云潇高一些,微微低头就能看到她额心处隐隐约约的术法印记,他抬起手,指尖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像尘封万年的寒冰,在触及云潇皮肤的一瞬让她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原本红晕的脸上忽然掠过一丝凝重。
然而他立即就揽住了云潇,按着她的后脑不让她动,这个小小的术法像拦在两人之间无形的鸿沟,让他呆立了许久,不知在想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