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时候很平静,内心却在剧烈的翻涌起恶心,厌恶的抿抿嘴,接道:“难怪陛下掌权之后也不敢贸然对高成川的余党赶尽杀绝,这么多怪物要是失控跑出去,难办啊。”
萧奕白笑了笑,好像并不在意,接道:“最后关头能派上点用场,也算是为飞垣做出贡献了吧。”
“哼,谁想要这种贡献。”岑歌翻着白眼瞪向他,想骂,又憋了回去,转移话题说道,“前两天赤晴联系过我,说是你弟弟他们在墟海遭遇了偷袭,蛟龙族的特殊通道‘赦生道’被意外打开,他们掉了进去下落不明,龙吟在外面守了几天,但乱流太凶险,她只能先撤退,眼下已经和赤晴会合了,她怎么说也是墟海的人,到处跑只会添乱,陛下就让他们先去大湮城找大漠侯,也好掩人耳目。”
萧奕白一瞬抬眼,想起从睡梦中惊醒那一刻的心如刀锥,也没心思关心其他人,倒吸一口寒气:“那我弟弟现在怎么样了?”
“不知道,没人知道他们掉到哪里去了,据说赦生道连接着其它的流岛,多半是早就不在飞垣了。”岑歌摇摇头,见他脸上除了担心还有些木讷,整个人精神都不太对头,连忙安慰道,“你不是一贯不关心他的行踪嘛?放心吧,那家伙命大的很,不会有事的。”
萧奕白只能低头笑了笑掩饰情绪,叨叨起来:“也不是不关心他的事,只是问了他也不会说,毕竟名义上他还是我上司,问多了不合适。”
“也就只能是名义上了。”岑歌没好气的笑骂着,踢了他一脚,“你在风魔这些年,没少给他惹麻烦吧?说是上司,阳奉阴违的事干的还少了?”
“行了,别挖苦我了。”萧奕白也是摆手,想挪一下椅子更靠近一点火炉,他微微一动,腰上突兀的一阵剧痛,让他倒抽一口冷气,散架一样重新倒了回去。
岑歌好笑的看着他,嘲讽道:“怎么了?你这天天在屋里闲着也能闪到腰?多大年纪了啊,腰腿这么差。”
萧奕白真的莫名扶了下自己的腰,奇怪的是这突然涌来的疼不像是不小心闪着腰,倒更像是被一柄利剑砍断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