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天澈带着几个昆仑弟子拜访飞垣,说是掌门年事已高,身体也是每况愈下,在某天夜里将他找去秉烛夜谈之后,第二天便驾鹤而去,虽未说出口,但他知道老人家此生最后的念想是自己另外的两个徒弟,但遗憾的是,直到现在,即使已经是春暖花开的第五年了,可消失在雪原上的那两个人,却再也没有了消息。
叶卓凡感慨的抬头望向天空,清晨的光稀稀疏疏的洒落,照的眼眸有些微微的刺痛,可他还是竭尽全力的睁大眼睛,仿佛是期待目光的尽头会出现那抹流星般的光束。
心神不宁间叶卓凡已经走到天征府,直接绕过大门往后院方向走去,果然门是虚掩着的轻轻一推就打开了,后院里的几人同时望了过来,公孙晏也在,他小跑过来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连使眼色,叶卓凡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天征府的后院没有像寻常大户人家那般打造成精致的花园,它是一块块冷清的青砖平铺而成,连个可以坐下休息的亭子都没有,此时只有萧奕白是坐在轮椅上,其它人,连同天尊帝一起都是奇怪的站着。
萧奕白的身体情况一直是他想问又不敢多问的事情,五年的时间虽然不会太大的改变一个人的容貌,但他有着非常奇怪的直觉,萧奕白仿佛终止在了五年前,时间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一丝痕迹。
与他对应的就是天尊帝原本病弱的身体奇迹般的好转起来,甚至连丹真宫精心调制的药品都慢慢不需要服用了。
但他和所有人一样,识趣的将这些反常心照不宣的埋在了心底,一次也没有提起过。
他扫过一圈,这才注意到院子里唯一的一个陌生人,她在看见自己的时候微微抬起了眼睛,那是一个年轻的紫衣女子,面容清丽而温婉,全身散发着微弱的光。
叶卓凡心中咯噔一下,意识到这就是公孙晏信中提起的那位大夫,若是只凭第一眼的感觉,这无疑是一个让他情不自禁卸下防备的女人,但萧奕白却露出一种罕见的不友好,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开口的语气更是冰山般冷漠,直不讳的道:“烈王既然是为了温柔乡一事前来飞垣,那直接和丹真宫对接就好了,我又不是大夫,也不懂医术,更没有染上毒品,何必多此一举非要见我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