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有立场生气吧……”萧奕白护短的为弟弟辩解了一句,明溪没好气的瞪了过来,骂道,“那是他们三个人的事情,你也没立场插嘴。”
萧奕白干脆利落的闭了嘴,换了话题,脸色更加凝重:“春选结束的那天你在万罗殿设宴,白小茶在我们家过生日,后来他和卓凡一起回来,当时大家都喝了点酒,有些东西就没在意,然后……”
“然后什么?”看见他一瞬严肃的脸庞,明溪处惊不乱的脸上也掠过了一丝担忧,萧奕白低着头,眼里露出了复杂的表情,很久才低声说道,“天征府有镜月之镜的法术残留,至少有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莫名消失了,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在房间里,云潇已经睡了。”
明溪的心底咯噔一下,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在瞬间开始剧烈的起伏,半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一个取而代之的男人,面对梦寐以求的女人,那消失的半个时辰会发生什么?他被自己的想法吓的倒抽一口寒气差点惊得跳起来,反而是萧奕白摆摆手打断他的胡思乱想,接着说道:“不过我看云潇似乎没什么反常,帝仲也开始对她保持距离,毕竟是那么高傲被尊为神的男人,应该不会犯和我弟弟一样的错吧。”
“哦?你也这么相信他,竟然觉得他不会这么做吗?上天界不仅有凝固时间的镜月之镜,有独立空间的间隙之术,有消磨过去的血荼大阵,甚至还有篡改记忆的两生之术,想必类似什么干扰感知的术法也不罕见吧?毕竟有句话叫英雄难过美人关嘛。”明溪毫不客气的打断萧奕白的话,抿着凉茶慢条斯理的提醒,“你弟弟的身体是不是至今一点好转都没有?我看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生气惩罚了,根本就是想直接取而代之了吧?”
萧奕白面色凝重,他竟然也会有一刹那莫名其妙毫无道理的信任,虽然很快就被帝仲悠然自得的笑容搅得有几分窝火,低道:“云潇也很奇怪,她太相信帝仲了,明明那天她吃下九穗禾之后伤势就有了立竿见影的好转,可是这两个月以来又一点进展都没有了,我现在担心的不仅仅是千夜,云潇身负浮世屿皇鸟的火种,那是全世界最强的自愈能力,为什么她的伤会止步不前?唯一的解释就是帝仲不希望她好起来,只有这样,她才会像一个普通女人一样留在他身边。”
明溪皱起了眉头,这其中复杂的隐情他一瞬就能理解,就算是数万年被尊为神,上天界最初始的那颗本心也只是人类,空白多年的感情世界一旦出现色彩,换了谁都会沉迷其中无法自拔吧?
萧奕白烦躁的抓着脑袋,近乎绝望的向后仰倒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我很感谢帝仲曾经对千夜、对飞垣的出手相助,可我就这么一个弟弟,看着他莫名其妙的消失却只能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