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琅……”眼见着哀求没有用,云潇只能故作镇定的找借口,“我这次回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你不要着急嘛,等事情结束,我、我……肯定跟你回去的。”
“什么事?”飞琅开门见山的质问,没等云潇想好怎么回答又发出一声嗤之以鼻的冷哼,“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比浮世屿外围的火焰屏障更加重要吗?长殿下原身被夜王毁去无法恢复,能勉强维持这么久已经力不从心,您才是皇鸟火种真正的继承者,难道要放任同族暴露在危险之中,只顾自己贪图享乐?”
云潇的脸色一凝,仿佛被他戳中了心中的痛处立刻咬唇低下了头不敢再争辩,冻彻心肺的寒意让身体情不自禁的颤抖,每根神经都如至冰窟,当时和冥王一战之后,她虽然是拼尽全力将浮世屿转移,自己却被冥王以神裂之术幻化的大剑贯穿身体致使重伤难愈,这段时间她心安理得的在萧千夜身边,她喜欢外面的生活,根本一分一秒都不想回到那个陌生的地方,当时在澈皇面前信誓旦旦许下的承诺,她真的不愿意再去履行。
可是,那里毕竟是她的故乡,她身负最强的火种,理应为了同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飞琅握着她的手臂一点点用力,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立刻就感觉到火种的温度仍是不正常的微凉,神态更是不容置疑的坚定:“浮世屿内的凤阙才是最适合您养伤的地方,这么久了火种依然颓靡不振,想来上天界的烈王也没打算真的帮您,哼,毕竟是敌人,不可轻信。”
“阿琅……”云潇更咽了一刹,千言万语不知如何说出口,飞琅的目光紧紧盯着她,语调严厉又温柔,“我带您回去。”
云潇一脸愕然地看着他,眼见着艳丽的火光从飞琅的后背幻化成巨大的羽翼,只是轻轻扇动就将她拦腰抱起准备返回,就在这一刻,萧千夜掌下的剑灵白虹贯日般激迸而出,一剑刺穿流火状的翅膀强行阻断了飞琅的脚步,云潇这才回过神来,先是赶紧扶了一把失去平衡险些摔倒的飞琅,又立刻扭头阻止了萧千夜的下一步动作,飞琅严阵以待的看着他,这一剑是认真的,让他火焰的躯体仿佛被看不见的手瞬间绷得紧紧的无法动弹,他想运气冲破这股力量,但似乎只要轻轻一提力,火光就会爆裂开来,只能停止了动作,蹙眉紧盯着他。
萧千夜的眼里冷漠如霜,一把将云潇重新拉回到身边,长剑抖动着细微的白光,仿佛某种严厉的警告,低低开口:“她要是自己愿意回去,我绝不会阻拦她的决定,但我不能让喜欢的女人,哭着被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