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千夜静静的听着,只是在搅动柴火的手有微微的停滞,想起红姨那一声充满不快的埋怨——“你们管管那些地痞流氓!”
他绝不能让一群老鼠破坏这些得来不易的安宁。
“对了,我听说凰鸟的驾驶和辛摩都找到了是吗?”云潇忽然转过来认真看着他,凑近一步,“昨天你找红姨过去是不是为了这事呀?有什么新的线索了吗?”
萧千夜点点头,接道:“现在能找到的线索太少了,燕寻和赤璋都是昏迷不醒,山市巨鳌又被火炮烧了个干净,不过红姨确实和我提了一些可能性,倒是可以顺藤摸瓜先调查一番。”
“什么线索?”云潇又往他身边靠了一步,萧千夜的眼眸中有隐晦的阴霾,不经意的闪过一抹极为狠辣的杀意,又连忙低头不想被她察觉,沉吟许久才回答:“是一种……生长在异族故地的特殊花朵,其作用是能短时间大幅激发身体的灵力,不过那一族六七十年前就已经灭族了,目前不清楚那些花到底是尚有生长,还是从当年的缚王水狱流出来的存货,红姨提醒我,说有一些欺软怕硬的老鼠一直在暗中干些见不得的勾当,因为行事作风低调隐秘,这几年并没有和军阁、镜阁起过冲突,但他们和黑市素有往来,或许会有联系。”
“老鼠?”云潇似懂非懂的嘀咕着这两个字,萧千夜夹了一块兔子肉塞到她嘴里,解释,“因为他们是打着阳川五蛇小弟的幌子在招摇撞骗,自古不就有蛇鼠一窝的说法,再加上最开始抓到的跑腿是几只形似鼠类的异族,所以又被戏称为五鼠,其实五鼠并不是一个具体的组织,不像五蛇之间利弊紧密共存亡,那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凑在一起混点蝇头小利罢了,要不是这次红姨跟我抱怨,我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群人,赵颂和宸曦也说了,这几年没有他们惹事的消息报上来。”
“欺下瞒上吗?”云潇随口接话,萧千夜摇摇头,“五蛇势力庞大,连镜阁都要礼让三分,所以行事作风一贯嚣张跋扈,越是招摇,越容易出事,只要找到合适的机会,打蛇打七寸就能一击毙命,但五鼠是三教九流,见风使舵这种事情怕是没人比他们更加熟练了,你总不能每抓一个贼都要详细汇报吧,三阁很忙的,不可能总是分心去管这种小事情。”
云潇嫌弃的啧啧舌,嘀咕:“你们越放纵,他们不就越胆大?人家就是看准了这种小事上头懒得管,所以才会越长越膘吧。”
“确实啊……”萧千夜叹了口气,头疼不已,“他们形形色色各种身份的人都有,有些明显的毛贼、小偷、人贩子,还有隐蔽的,明面上是大夫、戏子、书生、工匠,背地里也接些小本生意的‘黑活’,不要说管理,连分辨都不容易,要真的是他们给文舜提供了缚王水狱的禁药,我都不知道从哪下手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