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帝仲站起来走到床榻边,这一次他主动将古尘留了下来,虽是抬手解了他身上的两处封印,但立刻又加重手头的力量强行按着不让他乱动,低声叮嘱:“我本想过一段时间再告诉你这些事情,但是现在的情况越来越复杂,我不得不提前和你摊牌,破军的眼线遍布各地,这个房间里摆着奚辉留下的禁术残卷,上天界的力量可以阻止他的窥视,在你的伤痊愈之前一定不要轻易离开,虽然煌焰目前还能限制破军进不了极昼殿,但为了以防万一,我得回去附近守着,我不能会让破军有任何机会接近她。”
“我只能在这里养伤吗?”萧千夜双目通红的看着帝仲,那样绝望的情绪让他心中一抽,半晌才坚定地点头,“你必须把伤养好,我需要你帮忙。”
他颓然松手往后退步,重新坐回椅子上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显得格外疲惫,帝仲用手用力
按压着额心保持清醒,心中荡起一抹五味陈杂,近乎呢喃的呓语:“对不起啊,上天界已经分道扬镳了,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我对你真的是……又爱又恨,又想杀你又想救你,又想和你彻底撇清关系又不得不回来求你帮忙,呵呵,我真的一塌糊涂,实在没有办法了。”
萧千夜没有回话,这是帝仲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如此无助的神态,好像他从来不是被人憧憬的“神”,只是那个出生在贫瘠的雪原,向往着温暖和幸福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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