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萧千夜正一个人头痛欲裂的躺在床上,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出了问题才会主动和帝仲说起凝时之术的想法,他虽然不是什么精通法术的人,但应该还是能回忆起当年在终焉之境的种种自行尝试使用的,为什么要开口找他呢?他确实更强更熟悉,但那家伙明摆着不想自己过早地插手破军一事,暗中动手脚本来就是一件很容易想到的事情,为什么自己一点防备也没有,又像从前那样毫无原则地相信了他?
不知花了多久的时间他才吃力地一点一点抬起手臂,穴脉倒是给他解开了,行动反而比之前更加受限了,感觉身体完全不像是自己的。
萧千夜额头的青筋剧烈地一跳——帝仲那家伙,不会真的是想顺手把他扔到太曦列岛来对付别云间的吧?
但是相比起这件事,他其实更在意的是凝时之术产生的预言之景,既然他都能清楚地看到上天界坠亡的画面,帝仲不可能看不到,但他什么都没有说,好像对如此惨烈的未来早已经坦然接受。
他无力地再次垂下手臂,感觉每一天都度日如年,分外煎熬。
太曦列岛的局势依然严峻,虽说已经夺回了至关重要的帝都望舒城,但渗入了二十年之久的修罗场其实早就在各地生根发芽,忠心耿耿的六部明知主帅已死仍没有要撤退逃跑的意思,反倒是重新召集了人马划地为营誓死抵抗,眼下战线的
推进艰难又缓慢,好在白兆霆是个年少参军颇有建树的皇子,如今更是人心所向,所到之处的百姓皆列道欢迎,也让负隅顽抗的反贼更添压力。
没过多久,一只莺鸟衔着一个药囊千里迢迢地回到太曦列岛,里面只附带了一小行建议的小字,说是用于治疗被解朝秀迷药控制的军队。
白兆霆认真捏着信笺,看着那只活泼的莺鸟在自己的窗台上懒洋洋地打着盹,也不知是被什么样莫名其妙的情绪影响,他甚至没有找御医确认真伪就果断交给了孟海,让他尽快安排制药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