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云潇还是努力伸手轻轻摸了摸他冰冷的脸颊,撩开已经长长的白发直勾勾凝视着他,喃喃自语地反复叫着他的名字,昏暗的星光笼罩在他疲倦的容颜上,只有那双眼睛保持着温柔如水的色泽,撩拨着两人的心弦同时泛起涟漪,这一瞬间他只有种心痛如绞的感觉,抓着她的手放回到怀里,用最轻最缓的语调重复地问道:“伤到哪里了?”
“没事。”云潇小声的回答,低下头似乎在回避什么,“是被神堕打伤了身体,他们手里拿的是天帝赠予的神器,所以会压制火种暂时无法恢复。”
萧千夜安静地为她检查着伤势,血渍如盛开的大丽花,穿透皮肉,击碎骨骼,但是又完全看不见火焰修复受损的伤口。
他的心一下子沉入深渊,自然清楚这种伤绝不可能如她所诉的那般轻描淡写:“不对,这次的伤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样。”
云潇张了张口,想避开他的目光又被他强行按着脑袋抬起了眼睛,萧千夜直言不讳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逼问:“阿潇,到底伤到哪了?”
她眼里的泪就那么不争气地又掉了下来,仿佛只要在他身边,自己就还是昆仑山那个可以侍宠持娇的小姑娘,终于哽咽地回答:“刀和剑仅仅只是砍断了羽翼,主要是战戟……战戟刺穿了火种……”
他仿佛没听清,又仿佛只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每个字,萧千夜呆呆抚摸着云潇身上恐怖的伤口,手却因为震惊和惊恐完全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火种不是第一次受损,但确实是第一次失去火焰的修复能力!
是因为被神堕所伤吗?那是来自神界、真正的神明!
“我送你出去。”下一秒,他几乎想也没想地抱起了云潇,喃喃自语,“我先送你出去。”
“不行啊……”云潇连忙挣脱他的手臂,“来不及了,极昼殿外围的结界撑不了很久的,不能让破军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