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药汤子可真是要命,换了她怕是无论如何也喝不下去的吧?暗自感慨一番,却看凤容止将那汤药饮下半碗,随即挥退药童抬眼看了苏梦灵。
“公主可听清了?实在不是本王不愿,而是被太医盯得紧,皇命不可违,劳烦公主带着方才送药的初九一道去吧,父皇认得他,想必不会为难公主。”
这样一番安排,倒是将所有事都推到她身上,苏梦灵抱着凤容止的衣物,却是不肯走。
看看坐在一旁的陈晓蕊,又看看守在门前的曲临,装作委屈模样低声回答。
“一路坐轿入宫,不会受寒的。今日毕竟是你我新婚,若只有我一人回去,岂不是让宫中众人笑话。还请王爷给灵儿几分薄面,即便是晚些时候去,或是回了话便回来都好。”
原本是预备着开撕的,只是有凤容止在场,陈晓蕊实在是放不开,犹豫许久,决定装的比她更可怜些。
抬手给凤容止盖了毯子,便是低头抹了抹眼角,随即看向那苏梦灵,带着哭腔和她较劲儿。
“苏梦灵,在你心里就只装着你自己吗?王爷昨晚醉酒不适一直都是我在伺候,那时候你在哪?现下王爷一夜未曾安睡正打算休息,你却偏要拉他入宫,你到底安的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