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席在酒楼可好?家里的东西太多了,到时候还有嫁妆,要是在家里办席,地方腾不开。”海珠又问。
“行。”齐阿奶比海珠还担心家里人多,人多眼杂,万一丢件什么东西,不说心里憋屈,问了又伤情分,还是在酒楼办席好,又热闹又省事。
“那我去跟酒楼和客栈的掌柜打声招呼。”海珠折身进屋,丫鬟已经离开了,屋里只剩只鸟,她推醒它,说:“太阳落山了,天凉快了,我要出去走走, 你去不去?”
鸟瞬间清醒, 它抖抖毛落在海珠肩膀上,说:“走嘞。”
话一出,沙哑的声音让它精神萎靡,垂头丧气地说:“渴了,喝水。”
海珠给它舀水,又抓把花生装钱袋里,这才带着鸟出门。她绕去正在铺修的路,发现沿路的人家正忙活着挖坑,甚至有人挑着肥沃的河泥倒在挖出来的坑里,一心为栽花做准备。
“海珠来了?”有人看见了她,抹着汗说:“少将军说再有七八天花就运来了,你到时候再来看,保准给你弄出一条花香扑鼻的锦绣路。”
“多谢你们费心了。”海珠心有感动。
“嗐,这是我们的心意,你救了多少渔民先不说,就是那石台子上传授出海经验的老渔民,还有教人看天象的老水官,我们世世代代都受惠。跟你费的心力相比,我们这点心意算什么。”老阿婆说的激动,“我们心里都记着呢,你这个丫头了不得,往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一生顺遂。”
韩霁拉了车河泥过来,沉重的车轱辘声压下高亢的话音,他插话说:“也夸夸我?我可没闲着。”
“你?我不夸。”老阿婆笑了,说:“你虽是少将军,娶了我们广南的姑娘就是我们广南的女婿,我们不当面夸姑爷。”
“怎么说?”韩霁问。
“你做得好,你媳妇会夸。”另有人接话。
韩霁看向海珠,海珠顺着街坊的打趣说:“不错,小伙子挺勤快,肯卖力还细心,你继续忙活,我去沽二两酒割二斤肉,晚上给你添道菜。”
“那你快去。”韩霁应和。
海珠又跟街坊说几句话,带着鹦鹉离开了,她先去客栈说事,十月初四初五的那两晚她包下整个客栈。转头又去酒楼,初六一早迎亲的队伍来了她就要走,所以是初五宴席待客,她估摸着最多能坐十桌客,一个大堂再订两间雅间就差不多了。
“按办喜事的菜色准备,你们订好了菜,菜单送去给我看看,或增或减我说了算。”海珠说。
“行,一定给你准备妥帖。”酒楼掌柜欣喜,少将军夫人的出阁宴在他家酒楼办,以后他可有的说了。
路过医馆,老老实实蹲在海珠肩上的鹦鹉嗖的一下飞走了,它飞进医馆,在药童的惊呼声里落在大夫的案桌上,老大夫正在给人把脉,它谦逊地说:“打扰了,鸟想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