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很谦虚的说法，林东和乔娜都明白，对方除了口音有些不太地道，遣词造句已经是和一个纯正的国人没什么两样了。

但通过我们的记忆和心绪？

林东和乔娜不由得想起了许多不太好的事情，俩人同时僵住了。

裹着长袍的人似乎也发觉了这一点，没等俩人回话，便开口补充道：

“哦，林先生和乔女士，你们不用惊讶，用你们文化里的词语来形容，我应该算是个君子或者是绅士，我运用一些神力，去倾听二位的心声，不过是为了方便沟通，要不然来面对来自异世的你们我会很棘手的，放心，多余的事情我是不会干的。”

声音又不一样了，变成了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所发出的声音，尽显颓态。

说罢，裹着长袍的人直接椅子上站了起来，从长袍里伸出一只满是满是茧皮和褶皱的手，朝着身旁的侍立的天使头顶虚挥了一下。

只见原本天使们头顶明黄色的光环，迅速变得暗淡无光，随后仿佛一捧尘埃一样消失不见。

她们所穿的米白色纱裙也开始不断变幻，笔挺的西装长裤、白衬衫加套裙黑丝、卡其色的针织衫格子裙、咖啡色的中性运动装、粉蓝的波西米亚式长裙、带着长长拖尾的白色婚纱直到最后变作林东完全看不懂的样式，这短短的几乎眨眼间的功夫，林东好像在这两个侍女的身上看了一场盛大的时装秀。

瑞丽、嬉皮、百搭、欧美、学院、韩版、通勤、中性、朋克、田园、ol几乎把林东记忆中任何女性着装风格都走了个遍，每一套衣服他都见过，有同事、有同学的，有亲戚的当然他印象最深的是那套长拖尾的白色婚纱，那是乔娜结婚时穿的。

他侧过头看了看，乔娜此时虽然是个灵体，但穿的依旧是离婚时的那套，泡泡袖的波点衬衫和一条笔直的牛仔长裤。林东挠了挠头，没有说话，把视线放回到长袍人那里。

长袍人伸出的那只手变的细嫩光滑，仿佛是来自一位二八芳龄的少女，他的声音也变得清脆动听，如同夜莺低语。

“就像你们看到的，我的这些仆从们不是什么天使，这里也不是你们所想的死后的世界。我只不过是运用一些浅薄的神力，根据你们的记忆把他们幻化做你们可能比较熟悉的样子，想着缓解一下你们初到这里的紧张，也给我一些时间去了解你们。就像我刚刚所说的，这里不是你们原先的世界，对我来说你们是另一个世界的访客，而我是一位神明。林先生，乔女士，欢迎来到神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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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以来，对于世界之外的来客秉持着好客传统的同僚已然很少见了，多数的都会像提坦一样采取一刀切的策略——痛快的湮灭他们的存在，除了因为思考对他们来说比较困难，还有一点就是防患于未然的需要。

——斯皮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