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
维克听过也收起与巴维尔调笑时不正经的样子,一脸惊讶的问道。
“不知道,纳德说他和老爹是路上遇到的,他帮老爹提些东西,走进那个巷子后就被人从身后来了一棍子,薇娜看过了,确实是钝器击打造成的伤口。”
“不可能,纳德也就罢了,老爹怎么可能被人偷袭,还是用棍子。”
“我也觉得这事儿有蹊跷,薇娜没跟别人说,现在公会里知道这事的人不多,对外都是说老爹病了。”
“那你现在要去哪?别打马虎眼,以往你交完委托应该是在公会里一连几天喝个烂醉的。”
“你小子心眼真多唉,我这么跟你说吧,我觉得是布瓦尔的人下的手,旧城区敢惹咱们的也就只有他们了,我准备去看看这帮孙子有什么说法!”
巴维尔说着脸上的茶色鬃毛也一撮撮的炸立起来,任谁看了都明白这头狮人已经有了动手讲理的打算了。
维克也明白,狮人巴维尔是公会最初的成员,是老爹一手带大的孩子,几乎可以算是老爹的养子,对于老爹遇袭的事情他急需一个宣泄的窗口,尽管还没找到证据,但在他心里恐怕已经给布瓦尔这群人判死刑了。
“巴维尔,你先别着急动手,布瓦尔在旧城区混了这么多年,没那么蠢,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你晚上来我和纳德住的公寓,咱俩先问问这小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哼,纳德那个蠢货我正要问问他呢,连他妈挨得谁的打都不知道!行了,我知道了,我晚上去找你。”
巴维尔说完拍了拍维克的肩膀就离开了,只不过刚刚提起布瓦尔时的余怒还未消解,呼呼的喘着粗气,虽然没有像震怒的雄狮那样大声咆哮,但轰隆隆如同闷雷般的响声依旧不由自主从他的胸膛处传出,周围的行人这头愤怒的壮硕狮人避之不及,纷纷为他腾开一条宽敞的走过道。
“你这位狮人朋友变脸变得真快啊!”
林东看着巴维尔走远后凑到了维克的身边感慨的说道。
“巴维尔和布瓦尔的宿怨已久了,他的恋人就是吸食了布瓦尔卖的成瘾品死在了家里。”
“怪不得,旧恨添新仇,你这一回来就有大瓜啊!”
“什么大瓜?”
“啊唉,麻烦,不懂就别问了。”
林东一时语塞,哪怕是学会了奥克坦通用语他和维克之间的沟通也不是那么顺畅。
维克的公会老实说看起来非常不正规,起码和林东在斯皮德的书里了解到的佣兵公会并不一致。
林东面前的是一家挂着金色牌匾的酒馆,建筑风格和一路走来所见的其他房舍截然不同,四根犹如哨楼一样的塔柱被立在酒馆的四周,屋顶既不是瓦片铺制的坡顶也不是哥特式的那种锋利尖顶,而是用大量不规则巨型岩石和泥浆砌成了山峰般的模样,整座屋子就好像被埋在了一处山洞里一样,颇有种陕北窑洞的味道。
林东不认得牌匾上的文字,但他觉得这里是家酒馆也不是瞎猜的,因为门口堆放着大量用来装酒的橡木桶,偶尔还有几个喝的烂醉的酒客迈着虚浮的步伐推门而出,他们身上刺鼻的酒味凭借着十三号构造体敏锐的感官毫无遗漏的传进了他的意识海中。
“你们公会就是家酒馆?怪不得会有狮人成员。那牌子上写的什么?好像是矮人的文字。”
“我也不认识,听薇娜说好像是老爹的姓氏,红须。”
“红须?嘿,还真是矮人的姓氏,你们的这个老爹是个矮人?”
“嗯。”
维克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将几个瘫坐在门前的烂醉酒客拽开,推开那扇厚实的木门走了进去。
酒馆内可谓是热闹非凡,几个盔甲半脱的熊人汉子搂在一起围着中央的一口火塘跳舞,边跳还边举着手里酒瓶子往对方嘴里灌酒,其中一个喝的稀里糊涂,腿上一软差点一头栽进火塘里去,还好勾着他肩膀的熊人大汉眼疾手快,提着领子将他一把扽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