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陈殳耸肩。“如果没出事的话，明早枪声就响起来了。”

“对了，我多问一句，你有什么人想找吗？如果幸存的几率比较大的话，我可以试试帮忙。”

“真，真的？”老王眼睛突然亮起来。

“先说好，如果太危险，或者出了什么意外，我不负责。”

“那，那也行，我女儿和孩她妈都在这，她跟你们一样大，也是今天高考，就在一中，你们见到了吗？”老王急切的拽着陈殳的袖子，却见陈殳的脸阴沉下来。

“……她妈也去考场了？”

“对对，她说孩子出来一定要看到父母才安心。”

“王师傅，抱歉，一中考场外最先尸变的就是家长。”陈殳摇摇头，老王的目光死了一半，又燃起来。

“那淼淼呢？淼淼一定没事吧！她和你们一起考试的，肯定没事。”

“我们冲出来的时候，丧尸已经撞开大门了。”

“可是，你们都能冲出来，淼淼她一定也能活下来吧。”

老王死死地拽着陈殳，眼里期盼着陈殳能给他一个回答，不要再抹去他最后一丝期望……

“噗通。”老王跪了下来，似乎已经变成了祈求。

张山看不得这种事，刚要开口，却被陈殳冰冷的话给打断了。

“我救不了，那就是救不了，有十几个学生求我让他们上车，都被我给轰走了，知道为什么吗？”

陈殳蹲下身子，盯着老王的眼睛。

“我们原本是三个人，夺车时一个人被咬了，他们就在一边看着。等到丧尸死完了，才上来要我们带着，你觉得合适吗？”

冰冷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戏谑中夹杂着杀意和仇恨。天知道陈殳经历了什么，才能露出这种眼神来。

“咕噜……”老王咽了口唾沫“不……不合适，肯定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