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糟糕的午饭与夜晚(下)(2 / 4)

这句话里其实存在有两个错误:

首先,英国的鳗鱼其实也是河鱼,它们生活在泰晤士河里——19年的时候泰晤士河还因为河水中苯酰、咖啡因和可卡因含量高,导致了大量的鳗鱼‘暴动’。

其次,英国鳗鱼的腥味可一点儿也不比河鱼鲤鱼要差,感兴趣的可以去搜搜或者尝尝鳗鱼冻,那可是不下于仰望星空的英国黑暗料理之王。

总而言之。

没有经过处理的鳗鱼汤对于徐云这种现代人来说无疑难以下咽,但在17世纪英国的平民家庭里,这却可以算是顶级的美味之一。

“呼哈——”

一口热腾腾的鱼汤入腹,威廉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享受的表情。

随后放下碗,左手拿起面包,右手直接从餐盘里拿起一根椰菜花,先用灰绿色的汤汁在面包上过了一遍,接着将面包一口塞进了嘴里,任由汁水滴到了餐桌上。

没有女佣仆役,也没有红酒灯烛,原始到仅比茹毛饮血好上一点儿(因为太穷了做菜没有放盐),这就是徐云在十七世纪的第一顿饭。

鳗鱼汤喝不下,但餐桌上总得给主家一些面子,因此徐云犹豫了几秒钟,最后还是拿起了自己面前的面包,简单的抹了点黄油。

威廉夫人制作的面包有些类似本土的呛面馒头,质地厚实坚硬,内部很有颗粒感,吃起来很干但却极度抗饿。

徐云曾经在鲁东省的文登待过一段时间,吃过几个月的呛面馒头和玉米面窝窝头,因此这种面包吃起来倒是挺习惯的。

与本土“食不言寝不语”的传统不同,约翰牛特喜欢在餐桌上聊天,唯一的要求就是嘴里不能有食物。

因此喝了两口鱼汤后,威廉便主动开口了:

“肥鱼先生,你这次准备在伍尔索普待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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