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孩童的时候,没有做过江湖梦呢?
一壶浊酒,一身布衣。
一顶毡帽,一根枪棒挑着行囊,在山水间快意恩仇。
困了夜宿荒山,然后被华南虎咬死,饿了就去山脚酒店要两斤牛肉,被人下蒙汗药剁成臊子......
咳咳。
扯远了扯远了。
总而言之。
哪怕抛开个人情感,从实际角度出发,王禀的提议也是很有价值的:
徐云今后必然会进入更多的副本,并且无法确定到底是哪样的背景。
要是近代或者和平时期那还好说,但要是战乱背景呢?
无论是西方还是本土,几乎都有大量的时间在进行着战争。
纵使是和平时期,说不准也会遇到一些歹人呢?
冷兵器时代若是有少许武艺傍身,哪怕只是三板斧,一些情况下或许都能救下自己的命。
因此徐云没怎么犹豫,大方的朝王禀拱了拱手:
“中侯大人,不瞒您说,小人自幼便向往江湖,行侠仗义,快意恩仇。
奈何境遇特殊,成人后只能在闲暇时看些杂书解闷,今日承蒙中侯大人厚爱,小人便却之不恭了。”
王禀闻言哈哈一笑,拍了拍徐云的肩膀,看上去很高兴:
“如此甚好,小王,咱们进院再说吧。”
徐云点点头:
“请跟我来。”
随后他引着王禀进了院子,来到了葡萄架边上的一张石桌边,对立而坐。
接着王禀将七八本功法像是发牌似的摆在了桌上,对徐云介绍道:
“小王,这些功法不算顶尖武学,因此你也莫要指望凭此成为武林侠客。
这些功法只能助你强身健体,至多练到大成后,寻常人难以近身罢了。”
徐云了然的点点头,同时心中冒出一股好奇,对王禀问道:
“校尉大人,冒昧问一句,不知军中的顶尖武学修至大成,能力战几人?”
王禀闻言一愣,朝四周看了几眼,沉吟道:
“如今禁军官修兵书乃是由乐正先生所著的《武经总要》,主要在于谋与计,体术则以《搏戈枪法》为主。
步兵若能将《搏戈枪法》练至大成,约莫可战两到三位西夏提蓄部的精锐。
至于骑兵就不好说了。
毕竟到了骑兵战场,兵甲、战马的作用恐怕还要比功法大些。
若有一匹好马与一身好甲,哪怕是杀猪的屠夫都能在战场上杀上不少人呢。”
徐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王禀口中的乐正先生便是指曾公亮,去世到现在已经有20多年了。
当初曾公亮和丁度一起创作了兵法《武经总要》,也是本土第一部规模宏大的官修综合性军事著作。
如今《武经总要》已经成为了宋军的官修兵书,算是一类兵家的百科全书,从位阶上可以看做后世的大物课本
至于王禀所说的提蓄部,则是西线的一个精英部族,也是西线正面战场的主要敌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