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笾
毕竟今天是周末,此时又是凌晨接近一点,可以算是后半夜了。
很多人的手机已经关机,根本联系不上。
而他们所面对的......
则是国科大建校以来最大的一次黑客攻击。
随后向海华轻叹一声,回到座位上开始抵御起了攻击。
他与科大的王清尘一样,曾经也是红盟的主力之一,能力同样极强。
不过他是北邮毕业的正经高材生,所以在02年左右便被被信工所招安了,相对比较低调一点儿。
但纵使向海华的水平非同寻常,此时也仍旧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压力。
因为他所面对的是一个已经被攻破的系统。
这就像守城战。
如果城池坚固兵力强盛,那么纵使敌人极度凶猛,守城方依旧可以游刃有余——大不了就城墙搞肉搏嘛。
可一旦城墙被用炸药攻破了一个口子,那么守城的难度立刻就会提升数倍。
向海华目前遇到的就是这么个情况。
并且他所面对的窟窿还不止一个,那口子破的就跟网文作家的衣服似的,一面七八个孔......
啪啪啪——
向海华飞快的在键盘上进行着敲击,然而敌人的攻击却如同海浪一般,一波接着一波,从未停歇。
大量的数据汇成一柄又粗又硬的长矛,疯狂的向着那几个洞去捅,并且还动不动就换个姿势。
比如他刚刚拦截住的一次攻击。
这次攻击的目标是国科大校内的在线代码管理服务iuxilua,涉及到了一些校内的研究文档。
攻击者没有涉及僵尸网络,而是利用了一种称为memahed的流行数据库缓存系统的放大效应。
最终通过使用欺骗性请求充斥memahed服务器,将其攻击放数千甚至上万倍。
这是一种相对新锐的攻击手段,关键是技术要求很高,目前能做到的人相当有限。
“该死的......”
向海华又用指令堵住了一次post请求攻击,一颗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留下。
心中愤怒憋屈的同时,还带着一股强烈的疑惑:
这些攻击tmd到底是哪儿来的?
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如果说国科大最近有什么项目到了关键阶段,网安中心理论上是必须通知的一个环节,不可能连网安中心都保密。
见过做戏骗外人的,没见过把自己人也给骗的。
没道理啊......
然而这一念头刚刚闪过,向海华便感觉到敌人捅的更用力了.....
就在他咬着牙硬撑之际,距离他四五米开外,一位带着眼镜的工程专家忽然高呼道:
“向主任,有情况!”
向海华心中一凛,这位出声的专家叫做邬焦,也是他的老搭档了,鲜少有过失态的情况。
随后他烦躁的挠了挠乌密的黑发,问道:
“什么情况?”
邬沉默片刻,脸上闪过一丝惊疑,指着屏幕说道:
“似乎......似乎有人在截流攻击的流量!”
听闻此言。
向海华原本在键盘上飞快敲击的手指顿时一滞:
“你说什么?”
邬焦又认真观察了一番数据,肯定道:
“没错,有人在对攻击我们的信息进行截流,rps正在下跌,7557...7210....6835.....”
说着说着,邬焦似乎又注意到了什么。
只听他一手重重按住耳机,声音猛的拔高了几分:
“等等,对方也拥有我们的系统密匙,有外来的带宽提供商在接入高位ip!!!”
向海华顿时瞳孔一缩,一句话顿时脱口而出:
“拥有系统密匙?是科院那边出手了?”
咕噜——
邬焦的喉结滚动了几下,摇了摇头。
脸色有些怪异的道:
“不是科院,对方没有隐藏互联网交换机ip,他们来自......庐州。”
“庐州?”
听到这个地名。
向海华下意识的张了张嘴,但最终没有说话。
纵观整个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