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伯特·艾里闻言,表情复杂的一笑,笑容中夹杂着自豪与无奈:
“那是莪父亲,我是家中次子。”
徐云带着些许明悟点了点头。
乔治·比德尔·艾里。
这也是一位19世纪英国知名的科学家,在本初子午线上确立格林威治有着重要的贡献,算是一位能记得住名字和大致贡献的学者。
同时他也是三一学院的一位知名校友,甚至还担任过一年的卢卡斯教授。
不过乔治·比德尔·艾里在1850年的风评可不太好:
1846年勒威耶计算出了海王星位置,但他所使用的数据全都是乔治·比德尔·艾里的观测结果。
所以英国人这几年一直在抨击乔治·比德尔·艾里,认为正是因为他的迟钝,让英国失去了发现海王星的先机。
这种情况汇聚到休伯特·艾里身上,才会出现那般复杂的笑容。
自豪于父亲的能力,无奈于父亲的境遇。
随后徐云顿了顿,对休伯特·艾里问道:
“艾里同学,你研究生阶段选的是哪个专业?”
休伯特·艾里闻言身子往后一靠,露出了被放在抽屉里的数学书:
“数学专业,罗峰同学,我记得你选的也是数学吧?”
徐云点点头,笑道:
“没错,接下来咱们就是同学了。”
休伯特·艾里嘿嘿的挠了挠头发,又和徐云握了个手:
“还请多多关照。”
徐云和休伯特·艾里聊天的声音不大,所以周围的其他人虽然各有所思,却也没表现出太明显的异常。
又过了几分钟。
一位白发苍苍的小老头走了进来。
小老头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鼻梁上架着一副镜片很小的眼镜,头戴带着一副司法假发。
看上去跟古灵阁的精灵似的。
小老头慢悠悠的走到讲台前,缓缓将书籍翻开,轻咳一声说道:
“各位同学,我是人文专业的格列高林·巴克教授,也是剑桥校史的首席公众讲师。”
“我本人每周三、周五都会将deity教室举行公开讲座,非人文专业的同学可以自费报名,学费为一学年4.3英镑......”
徐云轻轻挑了挑眉。
之前提及过。
在这个变动的时间线中,1850年的一英镑大约等于后世的800华夏币。
4.3英镑,差不多就是3500块钱。
一年3500,都快赶得上后世一些大学的学费了。
即使在眼下的1850年来说,4.3英镑也不是很多家庭能够轻易拿出来的数字。
但这个价格在剑桥大学中虽然算不上廉价,但却也并非天花板。
1850年选修课程的天花板是哈勒·法德尔的古典文艺,一学年6.8英镑。
从这个角度想想。
后世华夏的义务教育与公立大学财政拨款的方针,实乃功在千秋的大善之举。
在给自己打好广告后,格列高林·巴克便慢悠悠的开始上起了课:
“各位同学,根据我得到的名单,在场的所有人中,有64%是从外校考进剑桥大学的新生。”
“所以你们研究生阶段要上的第一课,就是了解剑桥大学悠久的历史。”
“剑桥大学成立于公元1209年,最早是由一批为躲避殴斗而从牛津大学逃离出来的教师建立的......”
“在这六百多年的历史中,剑桥大学涌现出了大量的杰出校友,例如约翰·哈佛,也就是现如今哈佛大学的创办人.......”
“等再过几十年,华夏的徐志摩还会在剑桥大学写下《再别康桥》,并且被录入后世华夏的语文课本......”
格列高林·巴克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堆内容,听得人昏昏欲睡。
两个小时后。
徐云和休伯特·艾里打着哈欠,缓缓从教室里走出。
“hetui!”
只见休伯特·艾里朝着格列高林·巴克远去的身影吐了口唾沫,不屑道:
“就这水平还一学年4.3英镑,想钱想疯了吧?”
他虽然有个天文学家的父亲,但家里足足有三个兄弟,因此平分到头上的教育支出其实并不多。
4.3英镑。
都够他选修两门自然科学课程了——还是讲师风评极佳的那种。
随后徐云又跟着休伯特·艾里换了间教室,听完了由斯托克斯主讲的第一门专业课。
此时的斯托克斯还没进化成完全体,在讲课方面相对有些稚嫩。
大致就是那种从写完一个解没两下,就跳到综上所述的情况。
自己懂了,学生一脸懵逼......
因此数学系的专业课程也相对有些枯燥,哪怕是徐云这个穿越者,在斯托克斯的回路面前跟的也有些吃力。
就这样。
在形形色色的课程中。
两天时间一转而过。
使徒社面试的日子,正式到来了.......
.......
注:
那位大佬能告诉我中暑腹泻和着凉腹泻怎么区别啊,不知道该吃克痢痧还是氟哌酸....
月末了,好久没求月票了,求点月票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