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用另一个例子解释可能更好理解一点:
荧光就好像是一队士兵,听到命令后就要立刻前进十米。
要是在旷野....也就是完全真空的环境中,这队士兵自然会轻松完成命令。
但若是他们身处人海,每个听到命令的士兵都要推开身边的人群才能向前进,那就非常麻烦了。
人群密度不高的话可能只是有些困难。
但人群一旦特别密集,士兵们别说前进了,甚至只能被人群裹挟着漫无目的地四处乱走。
而真空管中的空气分子就是人群,电场就是荧光偏转的命令。
实验用的真空管,就相当于不同人群密度的条件。
法拉第当时7%真空度的真空管依旧相当于闹市,所以荧光并未有波动。
加强的盖斯勒管则可以达到万分之一真空度,荧光偏转起来就非常容易了。
更关键的是......
与原本历史不同。
在今天之前,徐云已经用光电效应证明了电磁波的存在。
因此对面电流衍生体这种无色的‘光线’,徐云只是轻轻一个提点,法拉第便想到了它的本质。
这由电流衍生出来的‘光’既然是电磁波,那么它就肯定具备粒子性。
具备粒子性,又能在电磁场下偏转......
这不是带电电荷又是什么?
当然了。
后世的读者想必都很清楚。
这种在真空管内发光的正是阴极射线,原本会在1858年由普吕克发现,由戈尔德施泰因命名。
它的概念无需赘述,因为它的重要性在于帮助人类完成了早期对于射线的认知,后世的应用范围也很广。
但其本身并没有多少特别复杂的地方。
不过比较离谱的一件事是......
你如果在百度上搜索‘阴极射线是谁发现的’这个问题,出现的答案并不是普吕克。
而是另一个人:
约瑟夫·约翰·汤姆逊。
也就是徐云在副本开始的时候,把老汤错判的那位jj汤姆逊。
天可怜见。
1858年的jj汤姆逊才tmd两岁啊,何德何能可以发现阴极射线?
更离谱的是徐云对这个问题提出过校正修复,结果还被百度给打回来了......
要知道。
阴极射线的发现也好,命名也罢,都和jj汤姆逊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阴极射线之所以会叫阴极,与它的带电属性无关,而是因为它是一种从阴极发出的射线。
jj汤姆逊的贡献是确定了阴极射线带负电的性质,从而计算出了电子比荷,也就是荷质比。
至于电子的电荷量,则是由密立根油滴实验测出的——不过这个实验是科学史上赫赫有名的丑闻,一个靠着作弊混出来的诺奖。
当年徐云和小伙伴们在实验室里找油滴找到眼睛痛,数据做出来根本对不上,结果大概是人均挤五十次才出一滴油,说多了都是泪......
视线再回归现实。
在法拉第对面。
徐云在唏嘘的同时,心中也有那么一丝期待。
接下来,法拉第一定会按照自己的方案前去重复实验。
也就是架上小风车,外加用手去触摸射线。
而值得一提的是。
徐云设计的这根真空管,它的白金基底是可以看做金属板的。
阴极射线打在金属板上会发生什么,这可是记载在五年级语文下册第八章的故事呢.....
总而言之。
虽然有些对不起普吕克和jj汤姆逊,但结果上确实是件好事——法拉第用比之前还要更坚定的态度拍了拍胸脯,表示自己一定能把名单上的人给忽悠过来。
也不知道法拉第哪里来的信心,仿佛吃准了那些人一定会赶到剑桥大学。
就这样。
在有些微妙的氛围中,徐云完成了和法拉第的交易,互道分别。
当天晚上。
一封电报从剑桥大学传到了伦敦。
再由伦敦传到曼彻斯特...
伯明翰...
最后抵达德国,枝开叶散。
电报的内容只有一个:
..........
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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