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好了这么个未来活动后,晚宴上便只剩下了一件事:
那就是吃饭!
老汤这次托人准备的食材非常新鲜,没有任何发腐的迹象。
比如老鼠斑在徐云下刀之前都还是活蹦乱跳的。
鸡杂之类的东西也都没坏。
猪大肠里头更是....咳咳,这个就不说了。
总之小麦洗肠子洗的老开心了,甚至欣喜的哭了两次,其中一次还下意识的用洗着肠子的手去抹眼泪.......
加上徐云这个后世在英国待过一年的半生厨子,一顿大约有56.75215%还原度的中餐,便出现在了1850年的剑桥大学。
从未吃过此等美食的小麦等人可谓是大开眼界,个个像刘姥姥误入白虎堂倒拔垂杨柳一般,好奇的同时还疯狂的抢起了菜。
到最后,连艾维琳都挽起了袖子,不停的在锅底捞起了鱼片。
一个半小时后。
桌上只剩下了残羹剩饭。
与此同时。
窗外一道烟花忽然从地面上窜起,在夜空化做了五颜六色的光雨。
地面上三一学院的几大教堂里,也随之响起了乔治·弗里德里希·亨德尔所著《弥赛亚》第二部分的终曲。
这首歌也算是个经典曲目了,如果光听以上的作品介绍,大家可能不太熟悉。
但将描述如果换成‘与《爱我中华》类似的那首《哈利路亚》’,想必就没多少人不知道这首歌了......
当然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
《爱我中华》并没有抄袭那首《哈利路亚》,因为二者的旋律写出来是不一样的。
一个是1565,一个是3121。
但因为音程相近,听起来就像了。
至于前者在谱写的过程中有没有参考后者,这就不好说了,只有创作者自己知道。
这其实也是音乐界中对于所谓‘抄袭’很难界定的原因——你不知道他的主观意图到底是巧合还是刻意的。
随后众人一齐走到窗边,观赏起了纷飞的焰火。
徐云对于圣诞节这个节日本身没啥感觉,不过和朋友们在冬日的雪夜中一起看焰火,心灵上多少还是有些温馨的。
嗯,如果窗户下方的那几位仁兄别再继续甩就更好了。
焰火足足持续了半个小时。
接着众人一同收拾好餐具,便就此分别了。
一夜无话。
...........
众所周知。
圣诞节在欧洲相当于本土的春节,地位极其重要,甚至要高过复活节。
因此在圣诞节前后的一段时间,欧洲的各大高校通常都会选择放假。
也就是俗称的圣诞假期。
剑桥的圣诞假期一般有四十天左右,从12月初开始放假,一直放到一月20前后。
不过如今英国准备对外发起军事扩张,各方面都急需人才补给,连剑桥大学都进行了扩招。
因此今年的圣诞假期不但推后了起始时间,还缩短了假期的总周期。
徐云他们从四天前开始放假,一月八号便要正式恢复学业。
拢共算起来,只有二十天不到的时常。
不过没关系。
假期再短,至少圣诞节后的第一天还是可以安心睡个大觉的......毛线啊!
次日一大早。
天不过蒙蒙亮。
徐云还在被窝里做着某些不可言喻的梦呢,便被人一把从被子里拽了出来。
与此同时。
一道有些年纪但中气十足的声音在他耳边轰然炸响:
“罗峰同学,你这个年纪这个时候你还睡得着觉?还不快点起来?”
徐云晃悠了两下身体,一脸懵逼的揉了揉眼睛,虚着眼看清了来人的面目:
迈克尔·法拉第。
接着他又迷迷蒙蒙的转过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
上午五点四十。
徐云:
“.......”
他很想拍一拍这位目前物理第一人的肩膀,说一声大佬,我特么上辈子的读者也没这样催人的啊......
不过法拉第多少也算是他的师祖之一,因此处于尊老爱幼的角度,徐云最终还是忍住了心中的想法。
只见他强打起精神,搓搓手,朝合十的掌缝中哈了口气,对法拉第问道:
“法拉第先生,您这一大清早找上门...是有什么事吗?”
法拉第朝他一点头,从手上的一个小手提箱里取出了一个东西。
随后将其放到掌心,递到徐云面前,说道:
“你看看这个。”
徐云顺势看去。
略微错愕之后,很快便认出了这玩意儿的身份:
“这是.....萧炎管?”
法拉第小心翼翼的握住试管一侧,同时点点头,答道:
“没错,这就是根据你那张结构图制作出来的萧炎管。”
从徐云的视角可以看到。
法拉第掌心中的这根试管经过了复杂的改造,管身前粗后窄,尾部连着一个黑色的区域。
除此以外。
周围还有几处导线接口,看上去随时可以连通外部线圈。
没错!
法拉第手中的这根试管,正是那天徐云绘制出的盖斯勒管。
不过眼下这个试管的设计者换成了神秘的肥鱼,徐云便用一个东方化的名字取代了它:
萧炎管。
至于为啥用这个名字呢?
原因很简单:
所谓真空管,说白了就是把试管内的空气抽或者吸出来,然后形成一片真空来做实验。
就1850年的常规手段来说,普通试管只能达到千分之六个大气压的真空度。
而魔改版的盖斯勒管,则可以被抽到只剩下十万分之一的大气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