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这架势......
约瑟夫·克莱门特应该是拿着图纸和设备找到了牛津大学,用巴贝奇的原理设计出了这样一台差分机?
因此巴贝奇在看到这台设备后,才会愤怒到无以复加。
某种意义上来说。
这应该算是一次牛头人行为了。
随后徐云又扫了眼约瑟夫·克莱门特身后的哈维·克莱门特——也就是使徒社晚宴上见到的那位中年人,使徒社的第二任会长。
从名字、年龄和站位上来看......
哈维·克莱门特要么是约瑟夫·克莱门特的儿子,要么就是侄子之类的亲戚。
同时一位剑桥大学的使徒社成员会出现在牛津的展台上,这也清晰的说明了一件事:
哈维·克莱门特已经完全投入了辉格党的怀抱。
此时此刻。
哈维·克莱门特正用愤怒的目标盯着徐云,显然想到了使徒社晚宴上的那一拳。
西索科·胡克和艾维琳,哈维·克莱门特和徐云,约瑟夫·克莱门特和巴贝奇.......
六人两个阵营,这可以组个扭曲森林的3V3了.......
眼见周围的吃瓜党越来越多,负责展台管理的西索科也逐渐感觉到了压力。
加之此前接连被黎曼和基尔霍夫打击了两次信心,这位胡克后人此时的心态也不由变得有些急躁了起来。
他皱眉看了眼巴贝奇,没去管这个小老头,而是直接对艾维琳问道:
“艾维琳,你们到底是来参观展会还是来砸场子的?剑桥大学现在连基本的尊重都做不到了吗?”
艾维琳冷漠的看了他一眼:
“西索科,你别想着给我们扣帽子,你既然是今天牛津大学的展会负责人,当初那件事的经过你必然也清楚,真闹起来你以为牛津就占着理?”
说完她不去管西索科,转身又对巴贝奇和阿达说道:
“巴贝奇先生,阿达夫人,你们的心情我很理解,作为剑桥学生,我也不怕和牛津的那伙人对上。”
“不过这里终究是阿尔伯特陛下组织的博览会,代表着皇室乃至整个帝国的形象,所以您看.......”
此时的巴贝奇胸口虽然依旧在起伏,但整个人已经较先前平静了许多,闻言深吸一口气,道:
“我明白了,谢谢你,艾维琳。”
随后他转过头,盯着约瑟夫·克莱门特看了几秒钟,忽然开口道:
“克莱门特,既然你把这架设备搬到了展会现场,那么应该不会拒绝外人参观吧?”
约瑟夫·克莱门特闻言一愣,回过神后瞳孔微微一缩,重重点头:
“当然,只要不干扰展出,任何人都可以参观这台设备。”
说完约瑟夫·克莱门特偷偷看了眼巴贝奇,发现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后心头又是一松,转而看向了周围:
“各位先生,女士,在下名为约瑟夫·克莱门特。”
“刚才因为一些原因出了一些小意外,不过这并不要紧。”
“借着今天的场合,我想向大家介绍一台注定将会改变世界的机器——演算机!”
约瑟夫·克莱门特说完后。
徐云的耳边传来了一声巴贝奇不屑的冷哼,不过除此以外再无其他表示。
接着约瑟夫·克莱门特走到一旁的机器身边,示意哈维·克莱门特上前,继续说道:
“介绍一下,这位是鄙人的儿子,哈维·克莱门特,接下来将由他协助我为大家演示这台机器的功能。”
“不过在此之前,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一加一等于几?”
一位事先被牛津大学安置在人群中的托举起了手:
“2!”
约瑟夫·克莱门特点点头,竖起一根大拇指:
“感谢这位先生的配合,答案完全正确。”
“如各位所见,一加一是个很简单的数学问题,所以我们用心算就知道答案是2。”
“但如果再复杂一些呢?”
“比如帝国今年1月份从印度收缴了22737124.76英镑的税款,2月份则是37215073.11英镑,那么两月加起来是多少?”
“一季度、半年、一年呢?”
“再算上其他殖民地呢?”
约瑟夫·克莱门特见说一摊手,道:
“这种复杂的问题就需要用到笔算了,但若是数字越来越大、名目越来越多,笔算便很可能出现问题。”
现场有人点了点头。
由于开幕式的名额限制,能够在第一天参观博览会的基本上没啥穷人,非富即贵。
这些中上层阶级可以接触到很多涉及到复杂数字的情境,自然也知道英国在这方面的错误率有多么的恐怖。
实际上巴贝奇当初之所以想到差分机的灵感,直接原因便是在书籍上见到的大量错误数据。
眼见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了,约瑟夫·克莱门特声音骤然拔高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