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维琳摇了摇头,朝徐云递来了一颗苹果:
“我跑路了——一个个见面就要训我,我还待在那边干嘛?”
徐云将苹果接过,放在嘴边啃了一口,一边咀嚼一边问道:
“这倒也是...话说今天来了多少压力老子?”
艾维琳对徐云口中冒出的这些词早已见怪不怪,闻言看向了停车场,轻轻抖了抖眉毛:
“没去数,最少四五十个吧,喏,看到那个人了没?”
徐云顺势望去。
只见距离他们几十米开外,此时正有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被扶着从马车上走下。
马车的边上则站着另一位笑容中带着一丝尊敬的中年男子,此人徐云倒也认识,是和威廉·惠威尔同一级别的国王学院院长。
“豁儿,这规格还挺高啊。“
徐云又啃了一口苹果,饶有兴趣的打量这个中年人:
“看来是个大佬?”
艾维琳轻轻点了点头:
“嗯,他叫克里斯蒂安·多普勒,当初我逃课的时候就属他骂的最狠了。”
徐云微微一愣。
克里斯蒂安·多普勒?
好家伙,这还真是个大佬来着。
多普勒属于典型的产出少但贡献大的科学家,最有名的成就足以是.......
多普勒效应。
多普勒效应这个名词许多人可能不太懂它的内容,但一定在某些时候听说过它。
它的主要内容其实很简单,说白了就一句话:
物体辐射的波长会因为波源和观测者的相对运动而产生变化。
不过有意思的是,这是一个在宏观和微观都成立的现象。
例如当一辆救护车迎面驶来的时候,听到的声音比原来高,而车离去的时候声音比原来低,这就是多普勒效应。
而在原先历史中。
由于研究方向同样为光学和天文学的缘故,多普勒一直都是个纯度很高的牛顿小迷弟。
例如他在给他老婆的信中曾经写过一句话:
“虽然这辈子我爱的是你,但如果我出生在牛顿的那个年代,我愿意为他改变我的x取向。”
因此在这个副本中。
多普勒对艾维琳的态度上有些黑化,倒也不足为奇了。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
徐云将苹果当成瓜,一边啃一边认识了不少长期针对艾维琳的压力老子:
“那是大卫·布儒斯特....布儒斯特角的命名人.....”
“那个看起来很快乐的叫做威尔希尔·肯尼迪(真人)....罗峰你为啥盯着人家的脑袋去看?”
“那是让·巴蒂斯特·毕奥,高卢人,云母光学性质就是他发现的......”
艾维琳洋洋洒洒的介绍了不少‘仇人’,其中有一些科学界大佬,也有一些名声不大的当代民科。
另外令徐云感觉很有意思的是。
每提到一个人,艾维琳这个atm姬就会碎碎念的将他们对自己的评价复述出来,显然记仇已久了。
不过看着看着,现场的氛围忽然为之一肃。
过了几秒钟。
“呜呜呜——”
远处传来了一阵礼乐奏响的声音。
艾维琳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目光顿时一凝,飞快的站起身,一拽徐云的袖口:
“皇家礼乐,看来是陛下到了!我是牛顿先祖的唯一后人,这时候必须要到场!”
艾维琳拉着徐云一路小跑,很快来到了草地外围。
几分钟后。
一辆四轮马车缓缓从远处驶来。
马车的四面皆是昂贵精美的丝绸所装裹,镶金嵌宝的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骨架通体金黄,豪华至极。
威廉·惠威尔等剑桥大学的高层则恭立在礼堂边,身后站着一位位受邀的礼宾。
在一些礼宾中。
徐云看到了格林威治天文台的台长乔治·比德尔·艾里,也见到了当初威斯敏特大教堂见过的大神父乔约尔·亚姆查。
另外还有丁尼生、哈维·克莱门特、罗塞蒂,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