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的酒吧,五彩的灯光抽风般地旋转,交织的光污染简直是对视网膜的折磨。复古的摇滚乐声像重锤一样冲击耳膜,浑浊的空气里弥漫着酒精和糜烂的气味。
宁卫眯起眼睛,在闪烁的灯光下,整个人深陷在松软的沙发里。
讨厌的地方。如果不是为了猎物,在这种地方多呆一秒都令人不适。
这座城市病了,很可能这个世界都是。他们说道德和秩序都已经随着旧时代被埋葬了,新的时代没有人情,也没有温度。
而宁卫来这里要找的,正是病毒。
“先生?”
轻柔的女声,近在咫尺。声音让宁卫感觉好像被从重金属乐的汪洋里拽了出来,知觉恢复了一点。
一阵香甜的气息钻入鼻腔。宁卫侧过头,发现原来沙发上还有个女人。肤白胜雪面若桃花,明艳的红唇,清澈的眼中秋波荡漾。
车前灯口径虽大,只是疑似保养可能略显粗糙,连灯罩都脱落了半边。
她正顺着沙发一点点挪近过来,却不知怎么让人联想到草丛间蜿蜒前行的蛇。
“先生是第一次?”女人笑吟吟地问。
宁卫认真地想了想,回答:“嗯严格说起来应该已经有几次了。”
“老司机呀,看不出来。”女人笑呵呵的,“看来对您的枪很有信心?”
“那当然。”宁卫点点头,“绝对独一无二。”
女人笑得花枝乱颤。
“口气不小啊先生,不过这样的话我也听过不少。”